事已至此,再气也无济于事。
舒若尔深呼吸,确认,“她呢?你一个人带她出院,没出什么状况吧?”
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带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出院打车,就算是有lún椅,其过程怕是也不顺利。
“妈在我旁边闭目眼神呢,你如果要跟她说话,我把手机给她,或是我们开个视频也行。”似是怕她不信,不出来接人,曾怡说着就在电话里叫,“妈,姐姐想跟你说话。”
“不说了,我这就起床。”当务之急,是先接到人,有话晚点讲也是一样。
曾怡对此也没勉qiáng,“那等我们到小区在再联系。”
挂掉电话,舒若尔就起床,以最快最轻的动作,简单洗漱换衣,在不吵醒家里人的情况下,开门离开,出去接人。
夏日清晨,天刚亮不久,小区里还未见行人,只有树梢的鸟儿在放声歌唱。
空气也是格外清新。
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早早被吵醒的舒若尔,走在这鸟语花香的路上,并没有一丝厌烦,恼怒,有的只是从内而外的,跟回荡在耳边的鸟儿歌声般的欢快。
速度再快,也被洗漱耽误了些时间,待她走出小区,只在路边等了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一辆出租车,远远驶来,缓缓停下。
“姐。”没下车,曾怡就通过车窗,对她招手打招呼。
舒若尔走过去,拉开车门,“下来吧,我们走进去。”
“妈睡着了,我们还是让师傅送进去,等到你住的那栋楼再叫醒她吧,她为了能够早点过来,这一晚上都没敢熟睡。”
舒若尔望向里边,睡得安详的女人,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若真是一夜没睡好,现在必然是很累了。
稍犹豫了会,她点下头,“你坐过去点。”
曾怡闻言,立即往朱傲芙那边挪位。
舒若尔上车,关门,看向前面的出租车司机,“b26栋。”
司机点头,锁定车门。
就在这时,坐在中间的曾怡,忽然抽出块手帕,捂住舒若尔口鼻。
完全没有设防,舒若尔被捂的措手不及,她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拿开捂着自己的东西,她双手使劲全力的抓着曾怡双手。
憋气憋得心慌,仍没放弃挣扎,好不容易才将手帕拿开一些,抢夺到两口呼吸,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的司机也半起身转过来,将手伸中间护栏空隙,一把夺过手帕,再度捂上被曾怡禁锢着头的舒若尔口鼻。
一个曾怡,尚且费劲力气才挣开,再来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挣得过?
舒若尔看着转过来的,在假发跟眼镜掩饰下的,无比熟悉的脸,睁到最大的瞳孔里,满是震惊,恐惧,不甘,控诉。
她四肢渐渐无力,最后一点时间,她转眸瞪向死死按着自己的曾怡,满眼是无声的质问,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昏过去那瞬间,她心里恨意达到顶峰,也全都通过眼神显露出来。
在她婚过去后,两人还确保万一的又捂了大半分钟才松手。
想到她昏过去前那被恨意充斥的眼神,再看此时分别昏睡在自己身边的两位至亲,曾怡害怕的浑身都在发抖。
她看向前面已扯下长假发的男人,哆哆嗦嗦的问,“你们是真的部署好了,不会bào露,不会让她跑回来的吧?”
如果bào露,如果舒若尔逃回来,那她肯定就完蛋了。
“马上你就要离开这里,到外面去逍遥快活了,这事bào不bào露都影响不到你。”男人yīn沉沉的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