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曾经那么刻骨铭心过的他,而今又能对她有多少爱意?
忽然又听他叫自己名字,“小耳朵,小耳朵....”
再来,他就忽然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行动快于心,舒若尔立即闭上眼睛,假装未受打扰的继续睡,只是喉咙干涩得慌,只是一颗心飘飘忽忽,找不到落点,只是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梦中惊醒的任嘉致,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偏头看向旁边位置,黑暗中,只能看见被子鼓起人形,但他知道被子下躺的是谁的他,大松口气,但那因梦而剧烈加快的心跳,那种心慌的感觉,却是久久不散。
“小耳朵,若尔。”他试探着叫她,几声未听见回应,他又放心了些。
松开紧紧握着她的手,抹把汗湿的脸,轻手轻脚的掀被,下床。
为不打扰她睡觉,他没有开灯,而是摸到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拿起烟盒,打火机,脚步轻缓地走出房门。
门开了又关。
假装熟睡的舒若尔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直定定地看向门口方向,盯得眼睛都酸胀了,胀的都有泪忍不住滑了出来,仍固执的不肯收回,尽管,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许久许久未见人回。
她有些忍不住,也摸黑下床,走向门口,但她没有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
客厅里开了灯,亮堂堂的,透过门缝,很快找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低着头,看不见脸,看不见表情,但能从他指甲夹着的烟判断,他应是陷入忘我沉思。
因为,那支烟,已快到燃到烟蒂,上面很长一段未落下的已燃尽的烟灰。
任嘉致,你是在想那个叫雁凝的女人吗?
不然,为什么连你的身影看起来都那么悲伤,那么孤寂呢?
孤寂.....
我并不是可以让你感到幸福,快乐的人。
手死死扣着门边,心闷闷地疼,脑中乱糟糟,还没看清自己,舒若尔已忍无可忍的将门,大打开。
正文 103:舒若尔的脸尴尬的爆红
寂静的深夜,突然响起的开门声甚是清晰。
埋首于沙发的任嘉致仿若如梦惊醒,猛然抬头看向声音来源,脸似僵住般,小半响才回过神,迅速tiáo节表情,“怎么起来了?”
许是烟抽多了,又或是情绪使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舒若尔张了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该说什么呢?
该反驳一句,“那你又是为什么呢?”还是该气急败坏,或大吵大闹,或伤痛欲绝,亦或心平气和地问他,关于他刚刚的梦?
不管哪种,作为妻子的她似乎都有权利,但是......
“刚做了个噩梦,醒来没见着你就出来看看。”她没勇气直面这个问题,怕答案是失望的。
任嘉致轻舒口气,将手中烟按进桌上烟灰缸,起身走向他,“做什么噩梦了?”
“梦见蛇了。”她刚被蛇吓到过,这个慌不需要技术含量,也能让他信服。
任嘉致走到她面前,安抚性的摸她头,又握住她一侧肩膀,“抱歉,我半途醒来犯了烟瘾,我们现在回去继续睡。”
都在说谎,都说得面不改sè。
心里闷闷的,又苦涩得慌,舒若尔勉qiáng点下头,只应了声,“嗯。”
双双回到床上,一侧温暖,一侧冰凉,正如独自在外闷坐了许久的男人,手冷,衣也冷。
任嘉致没有抱她。
隔了十天半月未见,再见不过两日,这会突然少了在他怀里入睡的过程,舒若尔竟会觉得很不习惯
可要主动贴上去,她又做不到,总是会想起他刚刚在梦中呼喊别人的情形,她根据语气,脑补了当时隐藏在黑暗中的他的模样:痛苦的眉心拧结,俊脸扭曲,布满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