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慕家,她竟然还那样咄咄bī人地问出那样的话。
她真是该死。
“这毒是怎么回事?还有谁知道?”纪如锦慢慢爬了起来,听着石屋里的叫声,她心如刀割。
“先生18岁那年,弘叔生日,苏小姐端了原本该给弘叔喝的茶给了先生误喝了下去,之后便中毒砸光了家中的所有东西,还咬伤了几个家佣以及护工,再醒来时,便假装毒发导致双腿残疾,但是,每个月15号会发作的事情,只有秀姨,弘伯和我知道,你是第四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易翎也不再隐瞒,事情到了这一步,而先生还将她带了过来,他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的了。
“你是说,他受这种折磨已经整整10年了?”纪如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易翎的沉默给了她答案。
纪如锦没再问,而是直到了石门边,拍着门喊了起来:“慕萧han,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慕萧han,你听得到吗?”
“别喊了,没用的,毒发的时候先生的神智就跟发狂的野兽,没有一点神智。如果有谁进去,只会被他活活咬死或者撕碎。”
易翎走了过去,想要把她拉开,却被她固执地推开。
“我在这里守着。”纪如锦声音有些哽咽,xiōng口痛得像是快要炸开了一般。
易翎没再多说,走到了旁边的石凳前坐下。
也好,至少再也不用他一个人傻傻地坐在这里经历那种痛苦了。
而纪如锦每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咆哮吼叫,心就抽痛一下,整整一夜,直到天上渐渐浮现出鱼肚白,里面的声音才渐渐静了下来。
“易翎,没有声音了,你快开门,我要进去看他。”纪如锦猛地站了起来。
易翎转过头,便看到她脸上满是泪水,不由一震。
门刚打开,纪如锦便冲了进去,就看到慕萧han浑身狼狈至极,衣服已经撕扯得不成样子,脸sè苍白疲惫地倒在地上喘息着。
“慕萧han,你怎么样了?”纪如锦扑了过去,抱住她,嘶声大哭起来。
“阿锦,我没事。”男人喘息着安抚她。
纪如锦抹了泪水,和易翎把他扶了起来。
车上,纪如锦拿着帕子擦着他脸上的脏wū,看着他虚弱的闭着眼睛休息,只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这些痛苦。
“慕萧han,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是我不好,我怎么那么坏,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对不起,是我不好。”
纪如锦双手颤抖地抚上他的脸,泪水又涌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道歉。
“阿锦,别哭了,很丑。”
纪如锦却压根没将他的话听进去,而是继续道:
“你以后用我的血好不好?我可以多吃点饭,多喝点补汤就没事了,每个月抽一管血对我来说没什么的。”
这次,慕萧han沉默了。
“你是不是累了?我不吵你了,你先休息。”纪如锦以为他是疲惫了,立即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旁边,一双眼睛却紧盯着他,好像他会随时消失一般。
前面,易翎神sè复杂极了。
其实刚才夫人的话并没有错,一个月的一管血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和伤害,只要tiáo养的好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先生为什么不愿意?甚至用沉默来逃避这个问题。
而他心里还有一个缠绕了很久的疑问。
这几个月来,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以前,一般是要等到月亮出来才会开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