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最初的纯洁一般。

小无知道季尽欢想通了。

那个倔qiáng的少女！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个纯洁的笑容吧！

没有心机，没有利用，只是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

没有了七情六欲，其实是个人都会很难过、很疯狂，季尽欢虽然不说，但她潜意识并不想这样，她不想做行尸走rou。

但她却假装坚qiáng，用变qiáng的理由接受了这一切。

她的伪装很好，瞒过了所有人，就如她表面的清冷。

而今天孟迪的一句话，却让这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少女，看到了一缕光茫。

“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如此简单的话语，去让季尽欢始终忘不掉，甚至差点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她那冰冷的心，仿佛有一点融化。

如果她没有遭受过那些背叛，知道人情冷暖。

她或许会去相信孟迪说的话，那个只有青春期少女才会说的话。

刚才的哭泣，与其说是难过，还不如说是诀别，诀别那个以前懦弱胆小季尽欢。

那个自卑的少女，留下了最后的微笑，欣然离去。

孟迪，对不起！还是让我待在那永恒的黑暗中。

那一缕阳光，还是会被破灭。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黑暗。

第二十二章 同一类人

因为修炼的关系，季尽欢跳下窗户之后，便稳稳的落地与草坪之上。

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并没有人看到这骇人所闻的一幕。

只见少女从五楼缓缓落下，不偏不倚的站在了草坪上，然后稍作思索，便轻轻一跃，飞升回了五楼窗户。

“看开了，想通了，你知道的，如果真正变成嗜血之人，是不可能被别人接受的，他们会害怕、惊恐。”

季尽欢回来的时候，小无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不会有下一次。”季尽欢轻轻的点着头。

小无欢快的跑到季尽欢的身边，仰着头看着她说道：“你想开就好，再不济你还有我。”

季尽欢微微的低下了身子，揉了揉小无顺畅的头发。

是啊！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你也不可能抛弃我的，对吗？我的契约伙伴。

小无挣扎的抓住了季尽欢的右手贴向脸蛋，侧着脸望向她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我会缠着你吗？还和你签订契约，这并不表示我弱，想要得到你的保护，而是……我们是同一类人。”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季尽欢并不是天生的清冷，可能是自己黑化的，或是在别的环境中培养出来的。

而季尽欢在骗她的时候，伪装成可怜无害的少女，而她则也伪装成单纯善良女孩。

同一类人吗？季尽欢看着这个不及她腰高的小无，她的手和脸冰凉，那双空洞的眼睛就这样望着她。

明明这么恐怖的一幕，为什么如此温馨呢？

比起前世在季家虚假的温暖，在白家为了名誉的关心，在修仙界那个孤独而又绝望的枯复家族。

这些她所没有得到的温暖，好像眼前更为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