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等人朝铠看过去，铠冷漠的抬头，默默地避开他们的眼神，老实说，他并没有察觉到红眼比自己强。

“说起来，你们应该挺好奇那道攻击湮灭之眼的武器是什么吧？”达摩缓缓说：“那就是红眼的力量。”

“红眼是赫希？”刚赶过来的露娜突然问，她想起遇到赫希之后，梦境里的那个声音。

“伊零三零，绯红之刃，绚都，一切都好！”

“对了小妹，你还有李白，不是跟她一起来玉城的么？”铠说。

“她想进入长城，而且，她对我们的诅咒，也很清楚。”露娜点点头，“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李白说，“我现在才想起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并不常见，像是勇士之地的名字，但，她又说她来自北境……”

“难道是燕然的探子？”花木兰想到一个可能，燕然素来想要越过长城入侵中原，若非云中漠地魔种肆虐，不适合以游牧为生存方式的燕然，它早就是燕然的版图了。

“嗯？燕然的探子？这倒不可能。”达摩说。

“我挺担心她带走兰陵王是去做什么？兰陵王已经死了，我确认过，那死而复生的他，还是原来的他吗？”花木兰心里的石头仍未落地，愁容满面。

“至少他还活着……”冷漠的剑士试着安慰她，但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话说，就没人提一下湮灭之眼的能量结晶吗？”在一旁照看玄策的守约出声问。

“能量结晶？”达摩一愣，急忙道：“可是会发出蓝色的，很迷人的光芒？”

“对，你怎么知道？”李白惊讶的问。

达摩脸上依旧悲天悯人，但这一刻，李白却感觉到他身上有经历了漫长时光的感悟，“那是很久远的传说……”

远古时期，方舟降临在起源之地，给这个新生的大陆带来了科技高度发展的文明，超智慧生命体引导着原生人类的文明历程。

神教会他们使用工具，用火驱赶野兽，用他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去创造他们更加无法理解的奇迹。

“十二奇迹”，就是超智慧神明最伟大的功绩！

据他所看到的记载，每座奇迹几乎都有奇迹守卫者的存在，他们掌控着奇迹的力量，并绝对效忠于造物主，是神明控制奇迹的工具。

奇迹的守卫者，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控奇迹，都在体内植入了某种东西，控制着他们，也是其力量来源。

只有他们死亡的时候，那个东西才能被取出。

“更重要的是，只有神，才能杀死神！”达摩说这句话的时候猛然睁眼，把沉浸在传说中的花木兰等人吓了一跳。

“我们不是神，那……”花木兰想到戴红眼面具的女孩。

“她可能是神明，但凡人也并非不能杀死神明，封神之战也是因为凡人胜过了神明。”达摩继续说。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吧？”花木兰_｀

“对。”达摩微微颔首。

“啧！”花木兰心说吓死老子了！

苏烈说，“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们带玄策回去吧，也许兰陵王经过这一场生死考验，想通了呢？”

也许他不会再与长城为敌，重建云中漠地呢？

花木兰微微点头，“好。”

曙光之中，风吹过他们身边去到遥远的地方。

在已经毁的不成样子的金庭城，月海湖旁，一丛丛瓣鳞花盛开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