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脱离掌控的感觉如此强烈。偏偏,这是他第一次想掌控一个人。
这滋味儿,就好像打翻了一个坛子,五味杂陈。又似胸膛里燃着一团火,烧得难受,烧得他易燥易怒,严重情绪化。
是真的想把她抓起来,摁在腿上,一顿揍屁股。
霍夜行之前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暴戾的,而且暴戾的方式还是这么的……变态。
“总统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您之前说希望我多来陪羽阳,我可以随意出入。”
“我改变主意了!”
这样的吗?可是凌一并不认为霍夜行是个善变的人。她是懂心理的,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被情绪支配的产物,就是说的气话。
气话不能当真。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而且总统府和其他地方不同,她经常出入的话,可能会招人话柄。
“那我一会儿跟羽阳说一下,以后尽量少来。”
“以后不用再来了。”他眼不见为净。
凌一有一丝受伤。眼前的总统,不是那么好沟通。从前他只是倨傲,但非常讲理,而现在……她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好像很抗拒她,讨厌她,因而她说什么都是错的。说多错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有必要跟羽阳交代一声。”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他眉宇绷得很紧,字句不留余地。
“凌警官,总统阁下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安娜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把你请出去了,那样可不好看。”
凌一只好说:“那我先走了。”
刚要离开,儿童房的门突然开了,小包子像一阵小旋风一样扑过来抱住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