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她,不过那个谭惜更是不怎么样,我这也算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陆离的嘴角扯了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妈,这些事就不劳烦你cào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但愿吧!”陆母叹息一声,挂断了电话。
拉开主卧的门,顾之韵正在敷着面膜,从镜子里瞥了一眼陆离,淡淡垂眼,没有反应。
“怎么还没睡?”陆离问。
“习惯了,反正没有人催促我早睡。”像是赌气似的。
陆离没有表情,“之韵,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睡觉还用人催促吗?”
顾之韵回头看她,将脸上的面膜撕下,丢在地上。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这样说的!你每天都把我当成是小孩子,每晚都要催促我早睡!”顾之韵带了哭腔说。
白天被谭惜勾出了火气,无处发泄,现在又被她这样一闹,陆离深呼吸了几次,勉qiáng控制着语气平缓。
“之韵,我们和从前不一样了,现在我们都已经老夫老妻……”
顾之韵却不听,站起身,情绪激动:“哪里老夫老妻了?我们结婚才三年而已!况且,就因为你腻了我,所以你才被外面的女人吸引是吗?”
说到这里,陆离忍不住皱了眉。
“我在外面有什么女人了?”
“谭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你是去见她了吧?我去公司找过你,周正说你根本没有去过公司!”
陆离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你看,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顾之韵咄咄bī人,眼神锐利地盯着陆离。
陆离看着面前因为愤怒和嫉妒,表情已经变得些许狰狞的顾之韵,心里一阵阵烦闷。
自从三年前孩子流掉后,顾之韵就变得有些喜怒无常,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人也变得越来越骄纵。
与其说是变成这样,倒不如说是恢复了本性。
过了一通嘴瘾后的顾之韵,终于察觉到了陆离越来越冷的眼神。她有些惊慌地上前拉住陆离衣角,努力解释着:“阿离,不是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些安全感?”
说着,手臂环住陆离的腰,将头靠在陆离的xiōng口。
“好了,我也累了,今天我去其他房间睡,你也早点休息吧。”陆离推开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被子枕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顾之韵惊惶地想叫住他,陆离却没有丝毫停顿,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关上门的陆离,终于感觉到安静下来。来到二楼距离主卧最远的房间,他没有开灯,就着黑暗,静静地躺在床上。
虽然环境安静下来,心却无论如何也定不下。即使他控制自己不去想白天与谭惜重逢的那副场景,那些画面总能零零碎碎地冲进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地循环播放。
三年过去了,看样子她已经彻底从曾经那段错误的感情中走出来。
可他呢?又该怎么走出来?
最近的c大,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刚来了个教心理学的美女老师,又来了个教育督导。平时没什么事,就喜欢在美女老师的课上,坐在后排蹭课听。
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可能是对美女老师有意思。
所以学生们在上课的时候,基本也没什么心情听课,都是用好奇的眼光瞄一眼美女老师,再瞄一眼帅气bī人的督导。
谭惜cào控着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播放着心理学案例的幻灯片。不经意看到台下的学生都在贼眉鼠眼地打量她,又时常扭头向后排看。
坐在最后一排的陆晟,以他为中心,周围坐的全是女同学,个个眼神爱慕地偷瞄他。可他谁也不看,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谭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