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下肚,灼热又酣醇的口感从喉咙底蔓延到心口,如同情爱般,先炽热、灼人,而后甘醇、回味无穷。
大抵是这样,人才会贪情恋杯。
“骆梓,你喜欢过一个女人吗?”穆云寒的声音透着沙哑的苦涩。
这么多年来,知道他的苦衷,见过他所有狼狈的人,唯有骆梓。骆梓就像是他一个情绪的宣泄口。如果连这道口子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如何熬过苏懒仇视、敌对的那些年月。
也只有在寒城,在自己的地盘上,在骆梓面前,他才敢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才敢袒露自己的脆弱。
苏懒啊,苏懒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心的,也会疼。
穆云寒也不是没想过放弃。
毕竟谁的人心不是肉做的。
可那年树下,她裙角飞扬,冲着他甜笑,喊他师兄的模样,好似刻入了骨血,只要想到不想继续爱她,便觉得心脏刺痛不已,比爱她还痛苦。
又几杯下肚,而骆梓很克制。
因为他呆会还要收拾残局。
“没爱过。见你这样,怕也不会爱。女人就是洪水猛兽。”可能长期超负荷训练,骆梓对女人没有生理上太大的欲望,再看穆云寒这些年被苏懒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对爱情这东西一点也不期望。
他本该死去,是穆云寒救了他。现在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对普通人的娶妻生子生活半点向往也没有。
大概旁观者清,看到穆云寒和苏懒互相折磨,他真觉得爱情这东西比毒药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