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两人之前约会的路段,单漠琰打开车门,把气鼓鼓的苏懒请拉下车。
“你讨厌,你混蛋,又讨厌又混蛋。”刚下车,苏懒一顿乱锤,眼眶泛红。
单漠琰把她整个人揽在他怀里,任其腾出来的小手,继续在他后背锤打。
深秋的寒意伴随着江面的微风阵阵袭来,男人半个身子都将她紧紧地圈住,温热裹着她,似乎也没有那么冷。
多日冷战难受得很,加上今晚这出戏,苏懒再也忍不住在单漠琰怀里隐隐抽搐起来。
委屈如同倾泻而出的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单漠琰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紧紧地圈住她,任她发泄,大掌温柔地给她顺毛。
不知道闹腾了多久,怀里人儿的动静越来越小,睁着哭肿的红眼睛瞪着他,口是心非地说,“你怎不去吃蛋糕?”
单漠琰有洁癖,扫了一眼堤坝,没带餐布,肯定是不能坐的,索性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将苏懒揽入怀里。家里的车子天天有人扫尘,比堤坝上干净许多。
让苏懒背靠着自己,单漠琰的下巴抵住她的肩甲窝,轻声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不喜欢吃蛋糕?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
苏懒身子微微发硬,怔了一会。兴许是被信任的感觉很好,突然有要告诉他真相的冲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儿才缓缓说道,“六年前一次意外,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
眼神迷离望着江面,苏懒能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愈加用力地抱着她,暖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过来,好似这样的黑夜有了他,便不再惶恐。
“那天其实管家帮我定了蛋糕,是白色的,我不喜欢,硬着要妈咪带着我出去买粉红色的蛋糕。我说,公主的蛋糕就应该是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