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为了不断进步,为了走得更远攀得更高。
......
细想起来,莫晓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一名演员,只记得五年前和顾言忱偶遇后得知了他读的是编导专业,刚好那年她高考报志愿,鬼使神差地便选了表演专业,然后一路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走了下来。
何一南撑着伞走来,伸手在莫晓眼前晃了晃,“还发什么呆?到你了。”
莫晓回过神,雨天设备不方便挪动,老爷车已经开到了摄像机中间,何一南用伞遮着雨把她送到车上,张祺已经坐在里面,看到莫晓,对她笑了笑,“准备好了?”
莫晓点头浅笑,“ok.”
目光透过打开的车窗,隔着沉沉雨幕看向顾言忱,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气宇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遮雨棚下,两人对视的目光仿佛将他们带至只有他们才懂得的温柔乡中。
莫晓清楚地看见顾言忱弯chún对她笑了一下,一纵而逝的清浅笑容像是鼓励,让紧张的拍摄柔和起来。
定了定神,闭上眼沉淀情绪,等着顾言忱一声令下开始拍摄。
戏里的陈卉刚才亲眼目睹了曾经一起奋战的伙伴们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血泊中,而她独坐一偶,有心无力。逝者已逝,可悲怆却没能消逝,而是不断累加在活着的人身上。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沈俞跳崖的那个山头,眼眶发红却是干涩无泪。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陈卉的心已死,苟延残喘的皮囊,连哭都没有眼泪。没人知道,她轻衣薄掩的心口,翻滚着怎样的情绪。
雨斜入窗,湿了额前的发,她只是静静看着,不发一言。
张祺揽着她的肩膀,目的达到,对司机说:“回去。”
“过。”
听到顾言忱的声音,莫晓凉凉吐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她一直忐忑演不好今天这场戏,全程无台词,最复杂悲恸的情感全靠眼神传递,真的很难把握。为了表现好这个情绪,她这几天都在研究这段时期的历史,让自己多一点时代的共鸣。
今天下午的拍摄到此结束,也意味着沈俞杀青,顾言忱做东请大家吃饭,庆祝他杀青。
大帮人马回到影视城时天sè已晚,为了方便,聚餐的地点就选在他们住宿的酒店,大家洗完澡到餐厅,生活制片已经安排好了姜汤,服务员一人一碗端上来。
莫晓比大家略晚一些才到,那时只有顾言忱身边还有一个位置,另一边坐着苏泽远。他浅浅抿了一口姜汤,面无表情一副拒人于外的清冷,难怪没人敢坐在他身边。
视线扫了一圈,好似在犹豫。果然,不出三秒就听到苏泽远的声音:“莫晓过来,坐这边,就这还有一个位置。”
莫晓抿chún笑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走过去。
顾言忱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头发有些松软,在灯光下染着光泽,眼睛漆黑沉氲、鼻梁高挺,是很英挺很俊逸的一张脸。
莫晓在他身边坐下,似乎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很干净,莫名好闻,要不是这里人多,一定要扑进他怀里使劲嗅一下。
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一阵温热的触感覆上。他的手很干燥,掌心柔软,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指腹在掌心摩挲。
光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