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为健康人不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他们,而应该多一点理解和陪伴。
其实抑郁症患者渴望的无非是亲友的一句: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一起努力,我会在这里,一直陪伴着你。
而这个道理,莫晓始终不懂,她的不理解让她冷漠和逃避,直至母亲离去她依旧无法理解那半夜压抑的哭声、莫名其妙的打骂、偶尔带笑的关爱,以及浴缸里一池鲜红的血。
母亲死后,她对母亲还是埋怨不解居多,为什么让她有一个灰暗不堪的童年,由此,将自己也推向了另一根游荡于悬崖的钢丝。
她一直被治疗,被引导。直到顾言忱的出现,她参与了公益广告的拍摄,才让她从正常人的视角重视抑郁症。也让她终于意识到了,母亲不得已成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而她也确确实实是一个不称职的女儿。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面对重度抑郁症的母亲,她希望能够对她说一句:我知道面对很难,走下去很难,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莫晓沉浸在回忆里,房间外有拖鞋踏在地面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在看什么?”
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顾言忱搂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莫晓用手指指着照片中的自己,“我找到了这个。”
姑娘带着点轻微的鼻音,顾言忱觉得不对劲,合上相册将她转身面向自己。
午时的阳光明澈,照得她的脸有明晰的光影,她的眼中有一层很浅的水光,在光影里动荡闪烁,有点忧虑,有点落寞。
顾言忱用拇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问:“怎么哭了?”
阳光照亮的柚木地板上,有两道交叠的影子,莫晓抬手勾着他的脖颈,“顾言忱,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谢谢?”
她今天的表现有点反常,纤弱敏感,还有点依赖。顾言忱目光带着疑问,浅笑:“为什么要谢我?”
莫晓这会儿已经从愁绪中抽离出来,吸了吸鼻子,眼睛湿漉漉的,笑容却比窗外的阳光还明媚三分,“突然就想谢谢你啊。”
因为你,让我遇见了更好的自己啊。
顾言忱失笑,手掌贴在她的后背往下抚了一下,“去换衣服,中午想吃什么?”
莫晓被他轻轻推着往外走,“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荤腥辣不行,煎的炸的的不行。”
“......我出家做尼姑算了。”
温馨小剧场(这个本来放在作者有话说的,羞羞片段删减,v章修改字数不能比原来少,就拿来充字数了,后面加订阅的费用好像是不变的。)
莫晓假期过后回到剧组拍摄,剧组的伙食自然比家里差些,由此顾言忱时常帮她从酒店定餐。
由此每到剧组的饭点,何一南便会风风火火出现,手上提着包装细致的食盒,上面印着某酒店金光闪闪的logo。
时间久了就听到些酸不溜秋的声音。
“太矫情了吧,这点小伤搞得这么与众不同。”
“人家这是金贵,破皮流血的事肯定要多补补。”
“休养多少天了,就她特殊。”
......
莫晓窘迫,跑去找顾言忱让她以后别给她定餐了,她要和大家一起吃盒饭。
顾言忱当时的反应是,敛了敛眸sè,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淡淡说:“好。”
莫晓目的达到,回片场继续拍摄。
可过了几天,剧组里又有了另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