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傻也得傻了,甚至下意识地想挺腹缩……胸。
苦逼的、正在发育中的少女伤不起,即便多想遗忘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情,但胸前肿起来的东西实在是忽略不得,若是想忽略,它还时不时地还刺痛一下来提醒主人它们的存在。为此,最近小姑娘伤透了脑筋,在绯衣不注意的时候,找了一些最柔软的布稍稍束了起来,至于会不会因为束缚了它们的成长,小姑娘表示不肿才好呢。╭(╯^╰)╮
当然,忙着天天做木瓜牛奶给小姑娘丰胸的绯衣是不知道作死的小姑娘现在竟然敢拿布来束胸,若是知道,估计会河东狮吼吧。不过,如此也能瞒过人,只是心里总觉得会被人发现,下意识地有些抗拒。
“狐、狐狸精,放开我,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理直气壮地吼着,丝毫没有亏心感。若是不觉得狐狸精一介弱书生,不然早就一拳揍飞了。
“是男人就别在意。”低沉的男声淡淡地说。
一句话,将她噎得半死。
温彦平发现狐狸精离京一趟,似乎又变得讨厌了,总会戳她痛脚。
项清春搂了一会儿,摸着她的忍耐力,在她炸毛之前,终于将她放开。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心头又有些发热,发现几个月不见,不仅感情没有冷却,反而更疯狂了,想着即便这是个男人,也不能放手,就算为天下所不耻,也不放!
虽然心里有些恼,但相聚的时光更让人开心,温彦平完全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小伙伴,而且是那种可以一起干坏事、还能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好伙伴,自然开心无比,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昨晚回来。刚才去了别庄,问了小路子,知道你近来喜欢往后山跑,便过来了。”说着,眸光微转,玉白俊美的脸庞多了些漫不经心的诱惑,“怎么,我回来了你不高兴?”他可是在第一时间就跑来寻她了,若是她敢说些不讨喜的话,绝对弄死她。
“当然高兴了。”狐狸精回来了,以后有什么事也有个人商量了。
山坡上的风很凉爽,两人坐在树下吹着凉风互相说着彼此的近况,气氛愉悦极了。相比而言,温彦平更喜欢听项清春沿途的见闻,默默地在心里预算着,以后若离开京城,到哪个地方去比较好。
天下之大,雄奇壮丽,有一天,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双脚,丈量这个世界。
说了会儿,温彦平突然道:“对了,刚才我睡着时,被只大虫子咬了。”舔了舔唇,还能感觉到有些疼呢。
“……”
青年可疑地僵硬了下,然后扫了眼她还有些红肿的唇瓣,淡淡地说:“是男人就不必在意。”
温彦平又噎了下,再也蹦不住了,跳脚道:“卧糟!就算是男人能做这种事情么?会被人笑的吧?我可不能见过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情!”
不,不只被人笑,估计还被世人唾弃,甚至不容于世。
心里淡淡一叹,很快又坚定了自我,只道:“有么?我倒是见过有男人做这种事情。”
可以说,为了这个人,他做了很多准备,不管是心理准备还是现实的准备。他知道自古以来,有男人相爱的例子在,甚至那还是一国之君。甚至为了了解两个男人该怎么相爱,相爱后怎么做都寻查了一遍,然后知道了很多原来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啊……
想罢,看向某人的目光有些火热。明明以前觉得这是个丑小子,不屑一顾,可是不知何时起,丑小子变得顺眼起来,就算现在她的容貌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也觉得这样就很好了,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少年纤细青涩的身体,也蕴含某种力量,带着一种微甜腻的诱惑,诱使他心猿意马,哪天将她直接剥光吃了……
温彦平不知道对方心里那些龌龊又黑暗的想法,双目圆瞪,一脸惊讶,“真的有?没骗我?”原谅小姑娘的纯朴,虽然知道断袖这种事情,但感谢温大人防范得好,不该让姑娘家知道的,她从来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也能做这种事情。当然,纯朴的小姑娘也完全没想到,狐狸精有目的地诱拐她。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项清春信誓旦旦,趁着她纠结时,又凑过来在她唇角碰了下,问道:“恶心么?”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根本就是没感觉啊,这混得太熟了,与这个人一起长大,两人有时候亲密得就像兄弟一样,他落在唇边的碰触,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握着右手一样。或许也有可能是以前那个意外发生过,有了心里准备后,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心弦悸动的感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目光微黯,心里却快活得紧,要很努力才能克制那种直接将她压在草地上的冲动,脸上却露出一抹极为愉悦的笑容,说道:“所以说,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的,不奇怪。”
“哦……”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给她纠结太久的机会,项清春的目光移到了她挂在腰间的一个丑荷包上,原本还透着些亮光的双眸微黯,伸手扯下那只荷包,问道:“这是……”
温彦平见到自己的第一个作品被人拿了,大惊失色,同时也觉得丢脸,赶紧抢了回来,又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做的,哪有男人会拿针线做荷包?感觉失了自己女汉纸的气概不说,而且还会暴露出自己笨拙的一面,打死也不说。
谁知却听到对方用那张十分美丽的唇吐出分外刻薄的话:“真丑,送你东西的人一定是个手脚不勤快脑袋不好使的,才能做出这种丑到伤眼的东西。”
刹时间,温彦平只希望今日没有见到这男人,恨不得直接踹他两脚解气。偏偏小姑娘气得恨不得发飙的模样,也让项清春误会了,以为这个丑到不得的荷包真的是哪个女人送给她的,一下子阴暗了。
不怪两人都如此误会,在项清春眼里,这是个货真假实的少年,男人自然不会碰针线这种东西,且以温府的势力,府中自然有针线上人,就算是小贵贵,小朋友做出来的荷包虽然比不上大人,但也是似模似样的,哪里有这么丑得见不得人的?自然想歪了,以为是哪个女人送给她的,而且那个女人一定于她而言是特殊的,才会这般宝贝。
于是完全误会了对方意思的两人,在重逢的第一天,就不欢而散。
温彦平直接甩了身后的青年,自己往山下奔去,看到停在山脚下的马,自然知道是项清春的,气得差点想将它当成它的主人踹去一脚。幸好知道马是无辜的,没有迁怒它。不过仍是将系在树杆中的缰绳给扯断了,在马屁股后甩了一鞭,将马给赶走了。
做完这一切,才恨恨地回别庄。
山坡上,项清春慢悠悠地往下走,自然也看清楚了山下某人的动作,抿了抿唇,冷眼看着。
温彦平气哼哼地回到别庄,已经是傍晚了,先是回房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连晚饭也不吃,直接钻床上躺着了。
绯衣不知道她在气什么,见她脸色不好,也没敢叫她。不过,很快地,她就知道小姑娘在气什么了,因为项清春又到了别庄来拜访老师,若是平时,也会找小师弟,可今天下人过来禀报时,小姑娘直接哼了一声,说不见。
看来是被项公子气着了。
前厅里,项清春喝了口茶,听到回禀的下人说小师弟不见人时,只是挑了挑眉,面色平静。倒是如翠有些诧异,然后琢磨起小姑娘怎么了,以往听到项清春到来时,还巴巴地跑来跟他一起出门,这会儿倒是不见人。若是不见人,怎么让两人培养感情,怎么让小姑娘多点姑娘家的心思,以后心甘情愿嫁给这个人呢?
虽然愁了点儿,不过如翠也没有再让人去叫,倒是阿雪和谭寄溪等人对于项清春的回归可是高兴极了,都巴巴地过来询问他去了什么地方,好不好玩,当场勾着小朋友们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长大,以后也有机会出京去玩。
一直到温良回来,项清春又与温良聚了会儿,同老师说了些自己此次的任务,方离去。
晚上,没什么睡意的小姑娘又出门了,至于去的地方,自然是武川侯府了。可怜的武川侯之子,今晚又免不了一顿皮肉痛了,只能可怜兮兮地咬着被角,恨恨地想着,为毛每次他打了温氏后,到小妾房里发泄时,就要挨小妾打呢?难道真的是温氏那个贱人拢络了他的小妾来报复他?
这天晚上,项清春也住到了项家位于皇庄附近的别庄里,因为崇德皇帝在皇庄避暑,很多官员也住到了这边来,方便文件往来。
夜风微凉,黑发齐臀的青年穿着宽松的长衫,发尾还带着些许水气,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中,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皆是叙述了一个人的日常,也不知道看到哪里了,原本懒洋洋的脸色变了,瞬间阴暗。
照光抬头望向窗外高悬的圆月,心里再一次为惹着他家少爷的温府少爷点一排蜡。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温少爷能跑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