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听得诧异,心里琢磨着其中的利害之处,这一瞧便知道是针对温夫人的计谋,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到其中。大公主和二皇子是自己活该,大皇子呢?他又在这里担当了什么角色?还有剩下的那些皇子皇女们,他们应该没有参与进来吧?皇后有些头疼,怕若事情不可收拾,不只皇上会惨罪她治理教管皇子皇女不当,太后也会因为大公主的事情而怪罪于她。
随着刘公公的叙说,崇德皇帝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虽然坐在那儿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但刘公公仍是感觉到了天子发怒时的压力,在这深秋清冷的夜,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刘公公比任何人都清楚,温良深得帝宠,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镇国公之子,也不仅仅是他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更不是他才华洋溢,而是因为已故的温远温子靖。
温远是温良一母同胞的兄长,曾是皇子时的崇德皇帝的伴读,更是崇德皇帝的至交好友。可是十几年前,温远为了救当时还是十八皇子的肃王,成为了宫斗的牺牲品,也成为了皇帝心中永远的遗憾。温远临终前,将年仅七岁的幼弟托负给当时的还是皇子的崇德皇帝。对于温良此人,崇德皇帝也是将之当成了儿子来培养的,虽然比不得肃王,但在皇帝心中也占据了颇为重要的位置,不然也不会无视了老镇国公一哭二闹的攻势为温良与一个丫环指婚圆了他的心愿。
可是,这种事情却没有多少个人知道。而今晚的事情,几位公主皇子摆明是想要设计温夫人。但到皇子们底还年幼了些,计划得不周全,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戏剧性。虽然不知道皇子们是否是基于为大公主出气的原因而设计这一出戏,但此举到底惹得他们的皇父不愉快了。他们心里再不平衡,这婚事也是皇帝亲自指的,他们如此这般行为,不是打皇帝的脸面么?
而且,崇德皇帝也是个比较护短之人,若是温良真为此事进宫来闹,到时就热闹了。
过了会儿,崇德皇帝开口道:“刘良甫,你退下吧。”
刘良甫应了一声,然后躬身退下。
待刘良甫离开后,赵皇后小心观察皇帝的神色,虽然面色淡淡的,但从些许的小动作可以瞧出他此时心情并不好。赵皇后嫁给他也有十几年了,虽然她不知道温良对皇帝而言代表了什么,但从她还是十皇子妃时便知道温良每次回京,定会过王府来探望十皇子和十八皇子,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和国公府的人还亲近,如此可猜测温良是不同的。
赵皇后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大公主和大皇子二皇子他们将这事掩下还好,若是他们打算揭出来,届时……
“皇上,可要安寝?”
崇德皇帝淡淡地应了声,在皇后的伺候下解下头上的束发金冠时,突然说道:“明日你去重华宫,若母后为此事生气招温夫人进宫,你帮着她点。”
赵皇后不意外皇帝会如此说,笑着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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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他们回到温府,月已至中天。
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便上床安寝了。
灯火已熄,朦胧的月色也被厚重的床幔阻隔在外,视觉中一片黑漆漆的。
上了床后,如翠姑娘直接滚到了睡在外边的温良怀里,双手双脚缠上他的身,磨磨又蹭蹭,实在是要男人的命。
温良今晚不想对她做什么坏事,只能用手拍了下她的屁股,音色沙哑地说;“丫头,别闹,好好睡觉。”
如翠姑娘将下巴抵在他的锁骨上,问道:“温大人,你的心情还不好么?”
黑暗中,只有绵远的呼吸,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用力地拥抱住,力量十分大,好像要将她搂折腰一样。
过了会儿,温良低首在她额上亲了下,温和地说:“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哦。”如翠姑娘也回亲他,说道:“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可以和我说说,虽然我不是装垃圾的藤萝,但也可以倾听别人说心事的啦。哦,我没有指你的话是垃圾,别多想。”
原本温情脉脉的气氛一下子被某人一席话给搅和了,温良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以示自己的不满,然后说道:“丫头,你就不能不如此煞风景么?”
如翠姑娘喊冤,“我是很认真的担心的呢!我听说啊,丈夫若是心情不好,妻子不及时发现找出问题并解决它,再好的夫妻感情也很容易失和,而且丈夫也容易对妻子暴力……虽然温大人你喜欢在床上和我打架,每次都弄得我很累,但我从来没有怨言也没有嫌弃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