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从舞台改造成一个格斗擂台。
那个叫迟野的少年穿着黑sè紧身背心,正灵活迅速地躲过对方的袭击。擂台边上挤满了围观的人,尖叫和惊呼如阵阵浪cháo。少年却仿若未闻,他眸光狠戾如野兽,黑发尽被汗水打湿,透出一种天然野性的美感。
很快,那人被他制服在身下。
迟野邪佞地勾起chún,扫视着台下,淡声道:“还有人要来吗?”
江致微微笑起来。他想:初衍看上的这小子,的确不简单。
迟野的方法很简单:有人来闹事可以,给一个地方让他尽情地闹。那就是上擂台和打手自由pk,直到其中一方站不起来为止。
这方法实施已经三天了,专程来酒吧看格斗的越来越多,而擂台上的迟野,出手狠戾,绝不留情,从没倒下过。
快天亮的时候,客人们将将散场。
迟野抹了抹汗,从擂台上下来。
江致递给他一瓶啤酒:“来点儿?”
迟野没接,自顾自往酒吧外走。
“哎?哎!”江致高声叫住他,“我还给你发工资呢,你怎么总无视老板?”
迟野淡淡瞥他一眼。
江致皱眉:“你对我有意见?”
“没。”
“那你怎么老这种眼神看我?”
迟野顿了一下,问:“什么。”
“呃……”江致努力按着自己的直觉描述:“就好像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没还似的……我难道欠你工资了?”
迟野闻言,板起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32章
迟野到江致酒吧当打手后, 每天清晨才能回家。往往这时初衍还在睡觉, 他就把顺路从早餐店买来的豆浆油条往桌上一放, 然后进浴室洗澡。
等水声结束,初衍也就醒了。
十八岁的少年仿佛有用不完的jīng力,彻夜不眠后还要跳上床闹将醒未醒的初衍, 蹭她脖子, 咬她肩膀,乐此不疲, 像只粘人的大型犬。
闹完后迟野沉沉睡去, 初衍起床吃早饭上班。有时候她晕晕乎乎从值夜班回来, 包一丢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抱着他睡得不省人事。
这样的日子放在两人以前都是从没有过的, 平静温馨得不可思议。
江致说,你要不哪天过来看看你家小野, 真不是我说, 他打人虽然挺狠,但又爽又漂亮,不少人就冲着这点过来整夜地喝酒呢。
初衍说有空就去,又嘱咐他好好儿看着小野,别给对方打坏了惹出事来。
江致便笑, 说没事儿, 他jīng着呢, 专挑人耐受的地方下手。前几天我这有个熟客,开地下格斗场的,问迟野是不是练过,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水平很可以。
初衍一愣,半晌道,谁知道呢。
再过几天就是迟野生日了,本来初衍不知道,是那天她无意间看到他身份证才发现的。八月生的,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怪不得整个人都跟团火似的呢。
迟野从小没过过生日,初衍十几年没过生日了,也没给别人张罗过生日。总之两个人对生日这种东西基本没什么概念。
但这回初衍就是想给他过个生日,这种心情特别qiáng烈,也特别执着。
她像模像样从店里订了个蛋糕,又跟着网上的教程,买了不少装饰性废料回来,把小房子打扮得花里胡哨不能入眼。看起来热热闹闹的,总算有那么点氛围了。
初衍不是那种会藏着掖着刻意制造惊喜的性格,她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都当着迟野的面,毫不避讳,并且三令五申要求他生日当天不许出门,不许去江致酒吧,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过生日。
迟野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