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好饿
秦珊垂下脑袋,麻痹,捆在身上的绳子长得好像天津大麻花嘤嘤嘤
在她下方的甲板上,船长大人正卧在躺椅上午休,他戴着一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海军大檐帽,金属丝刺绣工艺,帽檐压得很低,在精致的眉眼下方映出乌鸦鸦的弧形暗纹。
守候在他身边的胖达用手遮眼,举目眺望了一下桅杆上的小小人影,感觉很无力很颓靡呢
大胖子忙推了推船长大人,“船长船长,那个中国姑娘恐怕快要死了”
船长大人明显睡得不深,马上就被叫醒了,但还是一动不动。
胖达掰起肉乎乎的手指:“六个人五百万欧,一个人差不多八十三点三三三三三万欧元,她如果死了,我们起码有八十三万欧的损失这些钱可以买三百瓶里奇堡特级园葡萄酒”
奥兰多这才把帽檐抬起,慢吞吞睁开惺忪睡眼,朝着秦珊方向望去
一轮大圆日衬在她身后,单薄的少女垂着头,海风吹卷起她的黑色发丝。除此之外,半天都看不见她动一下。
奥兰多坐直身体,敛眉看了眼金属腕表,唇角扬起一丝鄙夷:“啧,才四个小时,真是羸弱的亚洲人,去,找个人把她弄下来。”
说完又倒回原处,继续用帽子遮住脸小憩。
“得令”胖达忙屁颠颠朝着船舱奔跑几步,结果又被奥兰多叫住。
“可爱的熊猫,请像一名绅士那样慢~慢~走,我差点以为甲板上发生了地震。”
“船长,”胖达认真纠正他的错误:“这是在海上,只有海啸,没有地震。”
“海啸就是海底的地震,”男人不疾不缓反驳他,修长的手指按上腰间:“嗯不错么,看来你已经开始想念枪子的滋味了。”
“不不不,船长才是对的我马上,立刻慢~慢~走~”
胖达这样说着,双手弯曲到胸前,蹑手蹑手点进船舱。
秦珊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块头从桅杆上夹了下来,是的,不是抱,不是背,不是扛,是夹用粗硕的手臂夹在腋下她本来都快饿晕了,瞬间就被这家伙咯吱窝里头的汗臭给熏得精神一振
秦珊一路屏息,直到整个人重新回到地面。
她躺倒在冰凉的甲板上,面朝天空,像搁浅的鱼那样,大口大口喘气,吐纳着新鲜空气。
哒,哒,哒,熟悉而沉重的马靴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有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住她。
黑影的主人蹲下身来,水蓝色的眸子打量了她两眼,淡淡评价道:“气色居然还这么好,应该再多晾两个小时。”
这是被海风吹出来的两坨高原红好吗混蛋,秦珊在心里这样埋怨,表面却难受到不想讲一个字,她口干舌燥,严重脱水,感觉自己快蔫吧成一根梅干菜。
“想喝水吗”蹲在身边的人温柔问她:“喂你水喝,好不好”
秦珊咽了咽完全弄不出口水的喉咙,艰难地点点头。
“想得美,”奥兰多语气骤冷,随意挥挥手:“随便来一个人,割掉她半根小指。”
“嗯”男人略一沉吟:“右手好了。”
卧槽,秦珊这次真的怒了,良心被狗啃了的一群家伙。她可不想自己的身体上凭空少掉一块,所以也不顾嘴唇和口腔是不是干得一动就能石化粉碎,匆忙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