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妧捏了一块咬了一口,酥脆爽口,“好吃!”
两家人今夜在夜下又开始了共饮共乐,段枫的酒瘾上来,一直拉着汤新台喝酒,锦娘劝了几句不听也只得作罢。
忽而她想起了一件事,忙向汤妧问道:“妧妧,那喜蛛可还在?”
汤妧对那只段枫抓的大蜘蛛印象颇为深刻,她幽幽地看了一旁的段锦一眼,点头道:“还在。”
“那你快些拿来!”
汤妧闻言,忙跑向房间,出来时只见她双手捧着一只木盒,手伸的长长的似想离自己远点,滑稽的动作惹得段锦“噗嗤”一笑。
她将木盒放于桌上,正疑惑锦娘要做什么时,便见她突然将木盒打开,蜘蛛被惊动地快速往外面爬去,汤妧被那飞去窜动的黑影吓得蹦起。
这时锦娘看着木盒里蜘蛛织着的蛛网许久,最后好笑道:“看来咱们妧妧离心灵手巧还远得很呢!”
汤妧不解其意忙向锦娘问到,锦娘却疑惑地看向汤新台,这时汤新台才拍着脑袋无奈笑道:“妧妧她娘最是惧怕蜘蛛,所以每年七夕都不曾准备喜蛛,到了妧妧这儿我倒是一并给忘了!”
而后他指着木盒里的蛛网向汤妧道:“这是喜蛛应巧,前一日捉来喜蛛置于木盒内一日,若是第二日喜蛛结出来的网方圆得体,疏密有致,则预示乞巧者心灵手巧,而今看来……”
他看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网,“妧妧若是对女红再疏懒下去,看以后有谁要你!”
汤妧这时才明白这典故,她搂着汤新台的胳膊撒娇道:“不要便不要,我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
“这是什么话,”汤新台只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女儿家终是要嫁人的!”
“难道这网破了妧妧就嫁不出去吗?”这时一旁的段锦不解的问道,他不懂这个蛛网跟嫁人有什么关系。
“那倒不是,不过是一个寓意罢了。”一旁锦娘连忙解释。
“这个蜘蛛是我抓的,既然这个网结的不好,那就应该由我负责!”
段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满脸的豪情壮志。
汤妧被他认真的动作逗笑了,“你负责什么?”
“既然网破了你以后嫁不出去,那嫁我好了!”
此话一出,汤新台等三个大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是人仰马翻。
汤妧红着脸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才嫁不出去呢!”
锦娘擦着眼角的泪花揉着段锦的小脑袋笑道:“傻儿子!”
她余光瞄见那个不知不觉面上已经染上了红霞的可爱丫头,心里给儿子默默竖了个大拇哥。
儿子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小天使们留个言呗~|( ̄3 ̄)|
☆、【捉虾】
乞巧一过,汤妧的脚也已好了大半,无需再待在屋子里走动不得,因而即使她嫌弃与一群小毛头共同学习有拉低智商之嫌,却也迫不及待地重新加入了小萝卜头们的队伍。
今日的课程颇为有趣,汤新台并没有让他们像平常一样坐于课室内读书习字,而是将他们带去了流经清溪村的那条小溪处。
午后的天依旧炎热不已,但树林处却是一片清凉。林间有风簌簌吹过,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夏蝉在枝头奋力鸣叫,一行人吵闹的经过时也不能让它止了声,“知了知了”的聒噪的惹人心烦。
段锦撸起了袖子,宛如一只灵猴般不过三两下便爬上了树,不过须臾,手上便抓了一只夏蝉,初一高兴地忙上前捉过来玩。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汤新台轻轻吟出了一首诗,“你们可知这其中之意?”
小萝卜头们一起对视了一眼,而后纷纷摇头。
汤新台伸手抚着树干,清朗明亮的声音缓缓发出,“蝉饮清露,喜鸣叫,它身居高枝之上,可以傲视群虫,无需借助秋风,声音也能传播遥远。”
“为师亦希望你们如此,无论成长之后际遇如何,自当修身养性,坚守本心,介是无论是否富贵贫穷,自能声名远扬。”
他看着站于一旁若有所思的武佑心下暗叹,前些日子他暗自探查,竟想不到这孩子来自富贵之家,身世颇为坎坷。无论以后他是否回归,定会对他的心性造成冲击,他只望现在能好好教导,使其面对以后的事时能做到坦然。
大壮在一边听的懵懵懂懂,他拍了拍汤妧的肩轻声问道:“夫子说的什么意思啊?”
汤妧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遭,一双杏眼狡黠地弯着,“就是你这样很好,以后一直保持。”
他不解,转头看向段锦,段锦无奈地扶额道:“她说你傻!”
“坏妧妧,你竟然说我傻!”大壮闻言一恼,就要去拍她。
汤妧忙往汤新台身后一躲,咯咯笑道:“我可没说,是段锦说你傻的。”
大壮还要再追,汤妧忙跑到一边拉着初一,“我可不跟你闹了,小初一,跟姐姐捉虾去!”
初一一听要捉虾,高兴的蹦起,手上的蝉什么时候飞了竟也不知,两人拉着手,欢欢喜喜得朝溪边跑去。
汤新台被这情景逗乐,果然女儿还是需与同龄伙伴多多相处,平日里竟老成的让他觉得女儿似个大人。
武佑亦无声地笑看着他们打闹,只是心里却惴惴的,手暗自虚握着拳,方才夫子看他的眼神让他很是不安。
段锦唤他的声音传来,他忙抬步追了过去。
溪水清澈,在透过树叶间散落的光影下显得波光粼粼,他们一到,段锦跟大壮便迫不及待地脱了衣下去凫水,两人自幼游水到大,水性极好,甚至还能在水下潜上数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