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挑了挑眉,“怎么说?”
保生大帝解释道:“被魔性影响的话会忘记礼教约束,理智屈服于欲望,所以夫人近日可能会偶尔做些平日里不会做的举动,但清醒后却是记不得的。”他补充道:“所以就需要您多看着点了。再说夫人可能还会对您……总之还是要再提醒您一下,这临产的最后一段时间,可不要同房啊。”
女祭司也意味深长的附和,“是啊,您千万要注意,最后这一个月若是同房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胎膜会破,夫人会早产。”
……
这是个不小的挑战。
因为他的意志力在她身上似乎起不了多大作用。
一门之隔,两位医神大概也预料到他现在面临的困境,打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马虎眼便下殿去了。
总而言之就是没办法,只能顺其自然的忍着。
叶柠的腿还环在他的腰上,她浑身湿透,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见他不说话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的低低对他说,“苏幕,你不想要我吗……”
他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抵在温泉池壁上,五指骨节泛白,轻声说:“我们上去休息,好吗?”
“不好。”她抬头,吻他的脖颈,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喉结,一双冰蓝sè的眸子半迷半醉的看着他,表情极度依恋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我都很久没碰过你了,可想可想了。”
“我记住了。”他微皱着眉,额间似乎被汗水浸湿,chún角微抿的线条忍耐而克制,“但现在这个时间,不合适。”
她不管,埋头开始到处乱蹭,这蹭一下,那蹭一下,末了接着吻他,又啃又咬。
他脑海里的弦一根根在崩断,失控之前,他把她抱出了水池。
回到寝殿,夜雾笼罩的清冷卧榻上,她好似恢复过来,蓝sè的瞳孔逐渐变成正常颜sè。
他起身要走,叶柠窥见了他脸上的异样,拉住他,“你怎么了?”
“你先睡。”黯淡的烛火在他脸上留下yīn影,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病态的压抑,“我去沐浴,很快就回来。”
她松开手,说:“好。”顿了顿,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他已经转身进了侧殿,她听到了他回答,语气很低,像水滴在深潭,“别进来。”
……
还有十多天就要临盆,她这段时间睡得很不好,总是频繁的醒。
腿脚也浮肿的厉害。
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但怕他担心,她藏得很好,晚上醒的时候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出,只是一个人轻轻坐起来靠在栏杆上。
躺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平躺根本睡不着,侧躺太久又怕压着宝宝,于是她每次醒来,都会把枕头垫在后腰,然后靠在床栏上一直睡到天亮。
起初这样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而且会让浮肿的腿脚第二日肿的更厉害,但后来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她渐渐习惯了这个姿势睡觉,反而觉得要比侧躺着睡还要舒服一些。
苏幕从侧殿出来后就看到她正靠在床栏上,头斜斜歪向一边,已经睡熟了。他轻轻上榻,轻车熟路的把她抱过来,让她半靠在自己肩上,给她换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拥她入眠。
叶柠一直不知道自己每晚靠在床栏上睡过去后,枕边的男子都会静静从床上坐起,然后这样抱过她,再寻一个让她感到舒服的姿势,一抱就是一整夜。
他整晚不睡,在她睡得最沉的时候,帮她按揉腿和脚,快晨起的时候,再把她放回去靠在床栏上。
她什么也不知道。
……
临盆那天,天气yīn沉,yīn雨绵绵。
她怕雷,他执了沧溟合虚扇,夜sè下的雨帘中,他站在第十殿的琉璃瓦屋顶,驱散了万里yīn云。
巫医女祭司在殿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工作,保生大帝在外间留守。
小灰那时正在幻夜森林中给未降生的宝宝接取满含祝福的不落泉,它象征新生和活力,新生的婴儿要用这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