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下意识的看了眼武暖冬,他知道武暖冬主意大,很多时候武家的决定都是武暖冬说了算,可他忘了,暖暖是个极为顾及亲人心情的孝顺娃,既然爷爷想要多‘留’她一会儿,她当然会举双手赞同。
梁臻无奈,也觉得这事不是几句话就能决定的,反倒是心平气和的收回了玉章,安心等待武天德回家后详谈。
对他来说,只要暖暖认了他,订亲之事就成了一多半了。
武暖冬压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主席说的好,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她真的只想耍流氓来着,显然在这方面梁臻要比她保守负责。
订亲就订亲吧!要是梁臻不走出这步,爷爷和爹必然不会放心,而三哥也不会踏实离开的。
武暖冬不着痕迹的瞅了瞅门外,垂眸敛去笑意一脸苦涩。
武秋止扶着胸口倚在主厅外不起眼的墙角,明明浑身痛彻心扉到麻木,嘴角却一反常态的挂着欣慰的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暖暖已经长大,已经到了和男子互诉衷肠的年岁。暖暖,暖暖,不负、不离,是他听到过的最动听又最刺骨的言语,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对她说:无需不负,我定生死不离。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哪怕能从暖暖眼中看出一丝丝对他不同于兄妹的情感,他都会大声的表明心意,可是暖暖没有,她的眼神干干净净,笑起来清澈动人,他怎能用那般羞于启齿的感情为难她、困惑她。暖暖可是他一辈子都会疼惜宠溺的妹妹,他怎舍得呀!
“少爷……”武兴不明所以,以为武秋止久卧床榻病弱身虚,赶忙扶住他下滑的身体,着急的问,“您哪里难受,我去把姑娘请出来!”
“不!”武秋止笑笑,“去找大哥,我决定回京。”
武兴不解的看了看武秋止,不知为何,少爷虽是笑着,可那笑却让他觉得比哭还要难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绝望痛苦。
“暖暖怎么了?”见武暖冬失神的望向某一处,梁臻悄悄地握住她的手,感觉两人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亲密的相处过了,哪怕两人只是分别了两天一夜罢了,以至于摸摸小手都让他情难自禁的激动了一把。幸好他并非什么轻浮之人,赶紧松开,握握手指留恋的感受了下属于武暖冬的温度。
梁臻自以为表现的很正常,实际上笑弯的眉眼和窃喜的神色毫无遮掩的出卖了他,活生生把一个俊美青年演变成猥琐怪蜀黍的模样,引的武暖冬不免失笑,被武秋止扰乱的心思顿时归了位。
无论如何,武秋止永远是她的哥哥,最亲最爱的哥哥。
当天下午,武天德回家得知此事,反应比老爷子要激烈的多,差点蹦起来把梁臻轰出武家,武夏至也很不满意,他有个同窗是帝都世家子弟,闲聊之时,梁家不为人知的一些事也曾八卦过,可并不像外界所述的那般干净和睦,这种大世家勾心斗角的不简单哪!
大伯和大婶娘更是不放心,梁家在帝都,暖暖嫁过去,他们一家人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暖暖一次,太不方便了,若是暖暖受欺负都没人能及时的帮衬,当初明明说好要寻个上门女婿的。
梁臻再不复之前的自信,深感焦急,破天荒的放下自尊挨个表态,汗珠又冒下来了,今天一天流的汗比整个夏季还要多,口干舌燥的愣是没让反对的人松动松动,口若悬河的生意人头一次捉襟见肘。
最后还是武行舟开口说了一句话,解救了梁臻,“咱们把生意开到帝都不就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