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更是浑身都不好了,有一个难耐不安的插嘴询问,“小姑娘,你要寻的亲姓甚名谁呀?说来没谱我们认识哪!”
武暖冬笑吟吟地看了外面一圈,侧头反问知府,“不是要审案吗?知府大人,咱们谈谈案情可好?”
“你们是在梧州骗取了顾绿衫百两银子吗?”
“知府大人,怕是您审错人了。我们赚取的是路费钱,没有任何骗取行为,否则这银两不会进我们的口袋!相反的,给我们高额路费的那两位大姐姐在半路企图劫持我们的马车,并且出剑伤人,喏,我哥哥的脖子上还有伤痕呢!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还要搭乘?如果我们不是有武艺在身,是否早已遇害?”
顾绿衫听到此,呜呜地开始挣扎,显然想要争辩什么。
“在客栈本就没人敢来贺州城,她们之前还和客栈老板起了争执,辱骂客栈的客人是低贱之人,自是更不会有人愿意赚她们的钱财,是她们出高额价码拦住我们想要顺道搭一程,而后她们伤人劫车却技不如人,如今是拉着你们一城百姓刻意为难我们这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娃,我们小小年纪不远万里的来寻亲,竟是摊上了这等大事!我妹妹年岁小,沦落至此,夜间还噩梦不断呢!”武行舟边说边解开脖颈上的纱布,露出了刚愈合好的剑伤。虽是不深,却也是长长的一道子,一看便是利器所致。
原原本本,没有避讳半点自己的贪财,同时把重点放在了劫持和后面仗势欺人上,让贺州百姓暗自吸口凉气,心虚的摸摸鼻子自行倒退一步。
“不是说你们郑爷爷是神医,暖暖呀!你们是不是收错消息了?否则怎么一进贺州城便遭到如此对待?”一直做隐形人的宋大噶突然开口道。
这下原本的猜想全部属实,别说百姓脸色大变,连知府的心情都更不美好了。
瘟疫一出,不但贺州百姓欠了神医一条命,就是他未来的官运也跟神医密不可分。若是当初没有神医救世,别说被皇上嘉奖,怕是他的命也交代在贺州了。
顾绿衫欲哭无泪,支支吾吾的不知想要说什么,只是这时根本没人顾得上搭理她。
顾知府无奈的拍拍额头,“小姑娘,你是武天德武先生的什么人?”
“爹爹!”软糯的声音响起,从顾知府身侧蹿过一人直接将武行舟和武暖冬紧紧的抱在怀中。
得了,这下审都不用审了!
“这是怎得?怎会进了牢?”武天德左揉搓右胡噜的,深怕自家乖女儿哪里受过罪而不知,又看了看明显高了几分、精神奕奕的武行舟,那双虎目含泪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爷爷和郑爷爷时时惦记着你们,两人瘦了不少!”他是不敢问孩子们的遭遇,怕那颗好不容易落下的心承受不住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