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并在不知道她好心勾兑的灵泉水会遭到质疑,此刻正跃跃欲试的缠着武秋止打算给他针灸刺穴、调理身体。
脱变成小白鼠的武秋止面红耳赤的握住里衣的衣襟,频频摇头后退,无措的问,“暖暖,不能不脱吗?”
“不脱扎不了,三哥哥,暖暖扎的不疼,真的不疼!”武暖冬可怜兮兮的卖着萌,小嘴一嘟,大眼泪汪汪的,让武秋止当即心头大软,恨不得立马脱衣躺下,任由暖暖为所欲为。刚要一动,一声轻咳传来,武秋止瞬间恢复理智,感激的看了眼武行舟。
武行舟别过脑袋,不忍心看武暖冬丢给他的幽怨眼神,过一会儿,在武暖冬坚持不懈的目光中败下阵,找辙连忙退出了房间,“我还有一套拳忘了打,下楼打拳,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武秋止不肯妥协,让武暖冬真的有些急火,小手一摞衣袖,表情大变,笑的极为阴险,大眼微眯,“警告你武秋止,不乖是要受罚的哟!”语闭,在武秋止大惊失色的面容下,一个跃步抓住他的衣襟,手劲一抖,轻巧的把他丢到床榻上,衣襟顺手掉落,露出光裸瘦弱的脊背。
武秋止病弱多是由小儿哮喘引起的,之所以发病少,跟武秋止心性平和有关,加上这里的空气清鲜、食材天然。可武秋止偏食荤食、活动量不够又免疫力低下,终日积食生痰湿,针灸要先疏通后根治,否则迟迟不根除,便成了顽固不化的恶疾。
整整一个月,武秋止不但注意了饮食、适当练武,还在灵泉水的调理下增强了免疫力,所以武暖冬才会在三千丈的依仗下敢给他针灸刺穴。
武暖冬对医术兴趣不高,是为了武秋止专门学习了治疗哮喘的针灸之法,拿自己偷偷尝试了几次,稳妥了才会提出来,没想到武秋止迂腐至此,又不是没穿裤子,再说了,两兄妹的有什么可避讳的。
见暖暖小脸透着古怪,明晃晃的不爽了,武秋止认命的一动不动,颇有些被逼良为娼的凄楚。
武暖冬也委屈着呢!还想着治好了三哥哥,跟三哥哥卖个乖、讨个好、撒个娇,谁想到平素最好说话的武秋止竟然这么固执。
她气哼哼的用银针找准穴位,待全部扎完,气也消了,突然笑了起来。
跟自己哥哥,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置气,真是越活越回去!快要被自己蠢萌哭了的武暖冬悄悄趴在武秋止身旁,奶声奶气的安哄,“三哥哥,是不是暖暖惹你伤心了?”
武秋止把脑袋转了过来,望着暖暖那双乌亮的大眼睛和被薄汗染湿的额头,心软的一塌糊涂,“三哥哥没伤心,只要暖暖高兴就好!”他是一时魔障,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好意思,那些下田的大叔大伯们一到盛夏光着膀子干活,随处可见,他又何必拘泥于形式惹得暖暖心急呢!
“三哥哥别动,暖暖真的是给三哥哥治病,暖暖特意学的针灸,就为了根治你的哮喘之症。”武暖冬认真的说。
“以后暖暖说什么,三哥哥都听,再也不会像今天了。”武秋止只觉心烫烫的,恨不得把所有珍宝都堆到武暖冬面前,只要她好她开心,自己怎样都值得。
古代人早熟,加之最近武秋止营养跟得上,九岁稚龄已隐隐有少年风姿,白净光洁的脸庞文雅绝绰,早先枯黄的头发墨黑柔亮,一丝不苟的拢高在脑后。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下,是像水晶般闪烁着的清澈双眸,高挺的鼻子是唯一像爹爹武天德的地方,给整张柔和的脸庞增添了些许英挺坚毅的味道。哪怕唇形精美、颜色淡粉,依旧不显得柔弱女气,反而散发出复杂诱人的俊秀与优雅的气质,好似他天生不该是农家娃而是皇家子弟。
脱去病气的武秋止比起现代的网红童星还要好看几分,武暖冬呆呆的说:“三哥哥真好看!”
“坏暖暖!”武秋止红着脸,轻柔的捏了捏她的小鼓脸,笑弯了眼,“学会调笑自己哥哥了,之前还直呼其名,真是坏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