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越州的必经之路,除了这条官路,就得走小路,杂乱险峻不说,最主要的是耽误时间。
现在已经四天过去了,再回去如果顺利的话又得四天,之前林婉月三人或许会抱有侥幸,但是这密集的两次遇袭,回程如曦肯定消停不了,现在只有争分夺秒,毕竟南疆王时间耽搁不起。
看着明显增多的官兵,检查的特别仔细,尤其盯着二十岁左右的青壮年,拿出画像仔仔细细的对比。
见到个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子,还让人把鞋脱了,看看是不是塞了棉花。
林婉月想到自己鞋里塞的棉花,无奈的抚额:在东皇经常男装出行,竟然被如曦拿住了把柄,看来今日不好蒙混过去了。不得不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奇怪,为何还让人脱鞋子?莫非中原人喜欢将银钱放在鞋子里,官兵趁火打劫?”巫娜不解,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林婉月。
林婉月瞬间无语了:不能说的秘密。
话又说回来,如曦刨去心狠手辣这一点儿,还真是个才女,从她这个角度,离得那么远,都能依稀看出来她那张画像画的挺传神的,也由此可见如曦对她惦记的够深的。
看着前面本着不让一只可疑的苍蝇飞过去的精神,瞪大眼睛搜查的官兵,躲在暗巷里的林婉月三人,挠头了,三个大活人,如何能在如此严密的搜查下出城?
突然看见前方有一行出丧的人群,厚重的棺材,素衣白幡,孝子贤孙痛哭流涕,纸钱撒了一路。
因为葬人,需要出城,所以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处,只见领头的官兵朝地上呸呸吐了两口,嘟囔着:“老子下了衙还要去赌两把,真他娘的晦气!”
然后怕沾染上晦气一般,离着送葬的队伍一丈远,先是一目十人的查看了穿着丧服的人,然后瞟了两眼棺材,就不耐烦的挥挥手,放行了。
林婉月看到此时,眼珠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叫来白杨与蒙爵巫娜,在耳边说了几句,白杨一脸纠结,无比幽怨的往林婉月脸上飞小刀子,蒙爵巫娜则是满脸佩服与兴奋期待之色的看着林婉月,点了点头。
不多时,只见白杨出现在林婉月与蒙爵巫娜的面前,一身麻衣,头上戴着孝帽,白杨的脸上也是带着悲伤的表情,一瞬间,林婉月与蒙爵巫娜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杨则看着巫娜笑得开心,挠了挠头,可以博得美人一笑,这身装扮也是值得了。
白杨推来推着一个板车,上面放着一口桤木大棺材,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刚到了城门口,就被官兵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