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只手被束缚这,布吉仍然狠命的扭动着,想要将虫子甩下去,可是那蛊虫像只有着吸盘的八爪鱼般紧紧吸在布吉的皮肤上,并且迅速的爬进了布吉的嘴巴旁边,布吉紧紧抿着的嘴唇让它无缝可寻。
布吉眼睛向下紧紧盯着那只虫子,看它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嘴边摇着脑袋,心中一喜,找不到入口,它会放弃吧,这一松气,紧紧屏住的气息一泄,鼻孔的气息喷到了虫子身上,那虫子仿佛找到了方向,刹那哧溜一声,钻进了布吉的鼻孔。
后面的两个大汉看到虫子钻进布吉体内,赶忙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退到一边,甚至趁着巫娜不注意,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布吉双目圆睁,猛然用失去束缚的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嘴里呵呵几声,满脸痛苦面目狰狞的倒在地上,变掐为抓,直至脖颈上血痕累累,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仍旧在不停的抓挠。
浑身先是变红,那红色是血液在一丝丝的渗出来,顺着毛孔一点点的冒出,布吉还在打着滚,双手挠着全身,片刻,身体开始变成绿色,嘴里冒出墨绿色的液体,看着十分的恶心。
被抓烂露出气管的颈部已经让布吉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身体还在本能的抽搐着,紧接着,布吉的全身开始慢慢的干瘪,像失去水分的橘子,先是血肉消失,接着连骨头都融化,最后薄薄的只剩下一张皮了。
仔细看的话,在皮下居然有一个小东西在动,慢慢的从肚脐处爬出,蛊虫还是刚才般大小,只是红色的头部变成了绿色,现在整个虫子都是绿色的,令人恶心的墨绿。
旁边的奴仆身子有些发抖,这样恐怖的场面实在是骇人。
巫娜用两只手指捻起虫子,怜惜的放在掌心,轻轻拍了拍蛊虫的头部。笑盈盈的说到:“小东西,每次都这么贪吃。”随即扭头看向赫连宸风:“宁王殿下,这次表演您还满意么?”
赫连宸风恰如一棵青松站在那里,脸上丝毫未见变色,虽身处牢笼,但是身上芝兰玉树的风华不减,顺着巫娜的询问居然点点头:“本王还真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戏法,看来南疆果然能人辈出啊,竟然对自己的子民如此,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哦,本王差点儿忘了,这人是个囚徒对吧?那您这是为民除害了,正义之极,正义之极啊。”
“你……”巫娜没想到赫连宸风居然没有一丝的惧怕,虽然他说的好像在夸奖自己,怎么听着如此别扭?是了,我把他关在牢笼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这个中原王爷定然是被吓傻了,他想拍我马屁,好让我放他一马。
南疆民风彪悍,臣民大都整日里为生计奔波,读书识字的很少,巫娜从小被当做大巫师培养才得以接触些东皇的文化,哪里听得懂赫连宸风这话中有话的讽刺之语。
“宁王过奖了,布吉本是一介草民,太没趣味,不知道这虫子若是放在你身上,将会有怎样的精彩?我的小绿还没品尝过王爷这样高贵的人物呢。”
巫娜言笑晏晏,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光彩,似乎十分想着知道赫连宸风此时心里是否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