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婉月半卧在床榻上,全身奇寒无比,婉月紧抿唇,双拳紧握,末了,婉月对沫儿说道
,“沫儿,去小东子那拿几根银针。”
强忍着身体的冰冷刺痛,婉月回过头看着守在鸟笼边的沫儿。
“月姑娘,你生病了吗?沫儿去给你叫大夫。”
“不用,想留在我身边,就去小东子那拿银针。”
婉月咬着牙,不再多言,此时的婉月就连说话都能牵引全身的剧痛。
一抹浓重的杀意浮现在眼底,忠义侯,赫连宸风,你们都给我等着。
体内混合着的寒毒发作,糟糕的事婉月根本不知道体内的毒素分别是什么,如今之计也只有暂时压制。
“月姑娘,我拿来了。”
沫儿拿着银针袋子,又拿着一瓶情花酿放在鸟笼边,看着脸色煞白的婉月,沫儿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月姑娘,你怎么了?”
“准备热水,毛巾。”婉月闭了闭眼说道。
“是。”沫儿不敢疑问,只听从命令。
动作艰难的将银针浸在情花酿中消毒,婉月拿过几枚银针对这手臂,双腿,胸前,后背以及头颅的大穴刺了进去。
而此时,刺在婉月身上的银针在瞬间变成青黑之色。一滴滴黑色的毒血顺着银针滴落到地上。
拿着最后一枚银针,婉月有些迟疑,可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由不得她拖沓。
玉手轻点,最后一根银针刺中生死之穴上,瞬间,一股比这奇寒之毒痛上百倍的刺痛之意袭遍全身。
青筋暴起,一张煞白的容颜上尽是强忍着汗水。
这几日利用情花酿已经稀释大半寒毒,可今天是第十日寒毒依然发作,一种可能性在婉月脑海中徘徊。
在她的身体内有一种限时的毒药,可能第十日就是毒发之日。
一滴滴黑色的毒血渗出,此时的婉月全身苍白的让人不忍直视。
而身处阴暗之中的暗卫眼中尽是诧异与惊愕,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婆罗毒和十日绝命散是天下两种奇毒,中毒者全身剧痛如掉落冰渊一般,就算是男人也无法承受这种痛楚,一旦中了这两种毒的任何一种要么自杀,要么毒发身亡。
可今天是第十日,十日绝命散毒发的日子,但眼前这一幕谁能和他们解释,他们又该如何像侯爷解释?
鸟笼中,婉月咬着牙,冷汗混着毒血滴落着,终于在最后一针落下之际,压制住了体内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