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日期仍停留在三年前,对比上方记录的入院日期,最近一次探访在她入院后的一个月。此后的探访因为病人自身原因没有被允许,再往后,就没有人探望她了。
整整三年。
她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进而心中一阵寒凉。她的父母就这样把她丢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吗
她哆嗦着手指点开记录详情,身体猛地一颤。
陆之屿这才望过来,“咦”了一声,“这个李先生是谁呀”
“是我前男友。”
“哦。”他一愣,瘪嘴嘟囔一声,突然不高兴似的,声调落了下去。
方榆没有管他,兀自放大了记录详情后的一行小字:病人情绪失控,袭击探访者,造成探访者肘部颈部多出撕裂性损伤。经医护部负责人综合评估,将病人转移。
在前男友来探望她的那一天,她情绪失控袭击了他。
这就是导致她第一次转区的原因。
是这样么
真的是这样么
“陆之屿,”她强压下胸腔中不断躁动的异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病房里有监控吗还能调到三年前的监控录像吗”
“抱歉啊方小姐,为了尊重病人的隐私,除了某些特殊病房,普通病房里是不设监控的不然我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把电脑拿来你房间了呀。医生护士要想了解病人的情况都是通过手环传输的数据。”
也对,图像骗人相对轻易,生理体征与数据要想作假并非易事。
所以她无从得知那天发生了什么。
但她确信自己的情绪失控不是平白无故发生的,那个人一定做了什么。
据她对他的认知而言,他可不会是个安分的老实人。
她掐着自己的指尖,还想再问,陆之屿却突然收回平板电脑,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娴熟地关闭了所有窗口。
“方小姐,方便让我进来吗”门口是聂护士的声音,方榆一时不该如何回答,得到陆之屿无声的应允,便答了声“好”。
于是聂护士一进门看到的场景便是两人并排坐在床上,像是被突然撞破什么迅速分开的模样。本来是怕方榆刚才心率不稳是又出什么事,这样想来也足够解释。
她眉头一皱,径直走过来一把揪住陆之屿的耳朵,“好你个小兔崽子,正经事儿不做,天天给我到方小姐这儿来晃悠”
“哎哎哎疼聂姐姐你松手呀”陆之屿被揪下床,捂着耳朵上蹿下跳,嘴里不断求饶。
聂护士哼一声,飞过去一记眼刀让那祖宗原地立正,走去方榆身边问她:“他没做什么冒犯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