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他完全处在疯狂的状态里,她和方俐又没机会传出消息求救……
钟亦可努力让自己战胜恐惧,尽可能的抓住他惦念梁弈林的心理,流着泪,颤声恳求,“求你冷静一下,你既然这样惦记关心梁弈林,你的目的不就是看到他好好的活着吗?你如果杀了我们,你是很难脱身的,就更别说陪着他等着看到他苏醒好转了啊!你看,我们俩现在连你是谁也不知道,连你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们还会配合你照顾梁弈林,我们对你连半点威胁都够不上,你何必要拿我们出气,把你自己陷进不利的局面呢?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梁鑫诚的呼吸声极为粗重,他自然意识到知道钟亦可说的没错,可是梁弈林生不如死的状态又让他锥心刺骨的疼痛和愤怒……他必须要找到那个害他的人!
见他短暂沉默,钟亦可又急声说道,“每天上午梁弈林要定时注射帮助他大脑恢复的药物,往往在注射过后他会有片刻清醒,那段时间和他讲话他都能做出配合。你们是在我要给他注射药物的时候进来的,现在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看着方主任帮他检查然后我们给他注射,等着他清醒的时候,你就能和他说说话,你亲自问问他是怎么受的伤,他虽然说不出话,但是却可以配合应答。”
梁鑫诚非常意外,他眯起眼,“他这个样子,能清醒?你想和我耍什么花招?”
钟亦可擦着眼泪,满脸焦急,“你没发现连接他这些仪器不同寻常吗?他不是你以为的植物人,他只是因为受伤导致大脑神经元受损,所以治疗方式和症状都是特殊的,我们只需要坚持不懈的刺激他神经元细胞的活性,他的那些神经元就会逐渐的一部分一部分的激活复苏,等到复苏的细胞能达到60%以上的程度时,他就会完全清醒。再说,如果一会他不能如我所说清醒过来,你立刻杀了我都行,我敢拿性命和你耍花招吗?”
梁鑫诚狐疑的看着梁弈林头边的那些仪器,又看了眼方俐,“你刚才并没有对我说这些。”
他的话让钟亦可紧张不已,她唯恐自己情急之下编造的说法会露出破绽……
只见方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有告诉你,他脑干神经元功能丧失吗?你又给我详细讲解的机会了吗?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是关心梁弈林,还是想害梁弈林。如果你愿意,就把我们两个杀了吧。其实对我来说,活着也没那么重要。”她一声苦笑。
不知为什么,方俐那样的眼神和表情,竟让钟亦可有一刹那的心窒。
“少废话,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快点!给他检查,给他治疗!”梁鑫诚不耐烦的低吼起来。
钟亦可连忙擦着眼泪,唯唯诺诺的点头,“马上!”
她不去管方俐,而是做出一副极为惶恐认真的样子,并且十分专业的配药、消毒、取出注射器和一次性针头。在梁鑫诚的紧盯下,她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待一切准备就绪,她看向已经被梁鑫诚的枪口bī着走到梁弈林头边的方俐,颤声问道,“方主任,您检查好告诉我,我这边随时可以开始了。”
方俐没应她,而是全神贯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