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但是法律是不讲感情的,一切以证据说话。而且好人和坏人这两个概念本来就是相对的,好人不代表就不会做坏事,坏人也一定有某些良善之处,这几年好几个大案的幕后主使都是所谓的好人,江城的黑作坊老板人前是爱心大使,宁城的毒枭萧振霆人前是个慈善家,可法律依然不会因为他们的那些光环而饶过他们的罪行。我相信作为朝夕相伴的妻子,佟太太一定能提供很有价值的信息,就看佟太太是愿意立功,还是想包庇。”
他提到的萧振霆三字足以让钟亦可浑身发冷……
她脸sè苍白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心头一阵绞痛……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缓缓起身,眼镜男说道,“我们也不吵佟太太了,不如佟太太自己好好想一想,想好了随时喊我们。”
他们走出去后,钟亦可把那杯茶饮尽,心绪混乱中,她又倒了两杯,用喝水来平复着心里的不安。
她的所有物品包括手机都被收走,狭窄简陋的房间里,只有这一壶茶陪着她。她此刻并没有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格外的害怕佟佑安落地欧洲后会联络她的手机,继而被那些人发现,假如他真的是潜逃,那她希望他永远不要被追查到……就算如分手时所说,她希望他们此生形同陌路,可前提是,她希望他能好好的,毕竟,她曾经是那么爱他,他又帮她和林子救治,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害他或者诅咒他……
况且,他怎么可能是潜逃!她绝不相信他犯罪!可惜她现在没法和外界联系,不然她一定想办法告诉他爷爷大伯和他的那几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兄弟,尽快帮他找出陷害他的人……
脑子里纷乱的想着,茶水喝了很多,她很快就想上厕所。
她起身去拍门喊人,那两个男人即刻出现,眼镜男看着她,“佟太太想好了?”
“抱歉,我想去趟卫生间。”她说道。
“所以,佟太太并不是有什么事向我们汇报?”
“没有。”钟亦可淡淡道。
眼镜男笑了笑,“现在卫生间不方便用,佟太太再稍等一会吧。”
两人立刻退出去,房门重新落锁。
钟亦可忽然明白,原来这壶茶,是这个目的!原来他们要用这样的方法,bī她开口!
她重新坐回椅子里,不停做着深呼吸。
她想,她既然坚信佟佑安是被陷害,就绝不能给这陷害继续添砖加瓦,她必须坚持住……
可这种煎熬实在磨人,她很快就坐不住,但是站起来更痛苦,只能蜷着肚子才稍稍好一些。可那niào意是越来越重,越来越无法忍受的……无奈中她再次去拍门,对他们说道,让她上完卫生间就会给他们线索,可是显然把这招已经用了很多次的他们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果断的拒绝了她。
那一刻,她甚至生出在房间里解决的念头!
人当濒临崩溃的时候,往往会生出些疯狂的念头和举动。
可她看着墙角的监控,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痛苦的弯着腰,蜷在地上,不停的拍着门……
“这女人会不会真的不知情?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门外,那个执笔记录的人问道,眼镜男冷笑,“你见过的还少,不了解,既是能做出这样大案的人,家属也个个都是又臭又硬很难撬开嘴。我们既然不能粗bào审讯滥用私刑,所以只能用其他办法bī他们坦白。你不用心软,他们这种人平时都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吃点苦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