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其实挺长时间以前,在你对我不闻不问一个人跑去英国出差的那次,颜笑接了我打给你的电话,对我说……她说你们之间早就发生过无数次的关系,她甚至告诉我你那个地方有一颗痣,还嘲笑我不过是你的发泄工具,根本都没机会看到你那颗痣……曾经我根本不信她的鬼话,我始终信任你。但是如今她有了你的孩子,我就真的不知道,你和颜笑,到底是谁在说谎了。毕竟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机会看到你那颗痣,可想而知颜笑她和你一定比我和你更亲密……”
佟佑安愣了愣。
如果说在他和颜笑在t市过夜之后,颜笑说这种话,还有可能是趁他昏迷看到的,但是在那之前,他和颜笑从来没有过任何亲密的身体接触,更没有单独过夜过,她居然知道他那里有颗痣?这恰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轻轻抬起她的头,让她直视着他,他的眼中竟渐渐起了笑意。
她不由气恼,“你还笑?佟佑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好吧,你就快当爸爸了,人逢喜事jīng神爽是不是?”
他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我在笑你傻,我的傻丫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是想看我那里有没有痣,你直接把我按倒,随便的看不就是了?干嘛要忍这么久,纠结成这个样子?”
她瞪着他,“你太自恋了好吗?谁稀罕看你那里了?你就让颜笑一个人去看好了!”
她说着便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的重心正前倾,所以她竟一下子把他推了个跟头,跌坐在地上,他此刻的狼狈和她气鼓鼓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
当明知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所有对于离别的不舍,都化作了珍惜。
只要是能看到心爱的那个人,能和她在一起就好,哪怕连小争执和闹情绪,都让人觉得温暖,留恋……
他笑着爬坐起来,再次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道疤上,淡淡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
“三年多前,我受了场重伤,在重症监护室里chā满了仪器和管子,差点就没能再醒过来。当时是佑宁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足足住了三个多月才出院,光是在icu不省人事的日子大概就有半个多月。”
他的话让钟亦可心底那些小别扭迅速被一种心疼所取代,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他笑了笑,摇摇头,“怎么受伤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怀疑颜笑是在我那次重伤期间,做了手脚。”
钟亦可认真体会着他的话,不由恍然,随即皱起眉,“你是说,她趁你昏迷,偷取了你的jīng……jīng……”她实在不敢想象,颜笑是怎样一个女人,才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她是疯了吗!”
佟佑安微微凝眉,“这是我的猜测,不然的话,t市之行她绝对没有受孕的机会。她怀孕的唯一可能,就是几年前下手,然后找到专门机构高价冷冻储存起来,而t市的事只是她故意做一次我们发生关系的假象,才能堂而皇之的怀孕,但大概她万万没料到我竟会找人给她做了妇检。”
钟亦可打了个han颤,“如果是这样,那么颜笑她,也太可怕了……她对你的感情,是畸形的啊?”
佟佑安叹道,“不管怎样,这件事我还需要和佑宁再了解一下,我昏迷不醒期间颜笑究竟有没有单独和我在一起过,因为我清醒以后,她每天下班后和每个休息日都会来陪我照顾我,我当时还曾感动于她对我的悉心照料,却不曾想,她对我竟一直有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