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钟亦可半分,一身黑sè正装的他是那样的英俊挺拔,可他清隽的面容上,却隐着没人能看懂的,浓浓的伤……
外面传来的一阵嘈杂惊到了钟亦可等人,梁弈林看着聚集过来的人群,默默的挪开步子,走向了一旁。
“怎么了?”钟亦可看着走过来的陈旭和关绍东,陈旭说道,“快到启航时间了,港口那边催促按时离港,不能扰乱进出港秩序。”
钟亦可下意识的捏紧了双手,“可是,如果佑安正在赶来的路上,船要是离港了,他……”
关绍东嚷嚷道,“就是,管它秩序不秩序,我去和他们讲,我哥几点到,船就几点开,今天谁也别想说个不字。”
陈旭瞪了他一点,低低道,“你消停一会。”
关绍东嘟嘟囔囔的气愤着,陈旭看向钟亦可,“我了解佑安,他如果是从t市全力赶来婚礼的话,他应该会直奔心岛,如果我们不出发反而会影响会和。就按原计划出发,我和佑安有这个默契。”
钟亦可点头,“好,一切就按旭哥的安排吧。”
10:10分,游lún准时启航,看着越来越远的槿城,钟亦可的心就像游lún一路激起的浪花,摇摆不定,瞬间虚空。
11:05分,游lún抵达心岛,众人依次登岛。
钟亦可在离开游lún那一刻,不甘心的回望着海面,一望无际的美丽蓝sè在她眼中却是那样的灰暗。
她垂下头,提着裙摆,缓缓的挪动起铅沉的步伐,踏上了小岛。
因为都是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大家对佟佑安的迟迟未到除了焦急还是焦急,佟国风皱眉说道,“反正都是家里人,11:11分如果佑安还没到,我们就延迟婚礼,哪怕等到夜里的11:11,也要把这小子给等来。”他随即又看向钟亦可,“今天的事,你放心,我会找佑安算账,让他给你个交待!”
钟亦可qiáng撑出笑脸,“爷爷,我没事,无论多晚,甚至无论他哪天回来,我都一直在心岛等着他。”
薛文锦心疼的拉住钟亦可冰凉的手,“亦可啊,今天的事实在是对不住你。但我相信佑安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管怎样我们都等见了他再问清楚,你千万不要记恨他。”
钟亦可哽声道,“放心吧nǎinǎi,我不会的。”
薛文锦点点头,随后从手包里取出一只古sè古香的锦盒,轻轻的打了开,里面是一只碧绿清透的玉镯。她把那镯子戴到钟亦可的手腕上,轻声说道,“这是nǎinǎi的传家宝,祖上传下来的镯子。本来是想给佑安,让他在婚礼仪式上亲手给你戴上,可现在啊,nǎinǎi就先把它送给你了,希望这宝物能保你一生平安,等以后你和佑安的孩子长大了,无论男孩还是女孩,你们再把它传下去,保咱们家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幸福平安。”
看着手腕上那恐怕价值连城的玉镯,钟亦可感动的几乎要落泪。
“谢谢nǎinǎi。”
“谢什么呀,孩子,只要你和佑安好好的过日子,不管你有什么要求都尽可以找nǎinǎi来提,nǎinǎi都尽量满足你!”
钟亦可哽咽着说不出话,一旁的肖钰看见这一幕,尤其那只她再熟悉不过,原本是戴在她手腕上的镯子,不由轻轻别过了头,心底五味杂陈。
忽然头顶响起一阵轰鸣声,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大家不由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关绍东突然喊了一声,“我哥来了!是我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架直升飞机正迅速向他们飞来,越来越近。
钟亦可急忙向前跑去,小羽和佟佑宁小心的提着她的裙摆紧随其后,以免她绊倒。她仰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直升飞机,心开始狂跳。
是他来了吗……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