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钟亦可。
他那次被抬回家后,立刻找他老子姚天成给他报仇,可姚天成一听说他得罪的是关绍东,居然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得罪的是全槿城没几个人敢招惹的人物。而且更夸张的是,姚天成竟然隔天就派人去向关绍东赔不是,这让他心头这口恶气始终舒不出来!
今天是新婚燕尔的他第一次带钟胜蓝出来参加这种晚宴,本来高高兴兴的他,怎知会遇见她让他添堵!
钟亦可淡漠的目光就像在看陌生人,“是你老婆在自导自演一出戏bī着我看,我连走都走不了。”她说着目光移向钟胜蓝的手,“麻烦你放开我行吗?而且麻烦你放开我的时候,自己不要摔倒行吗?”
“望,你看她……她在说什么……”钟胜蓝眼泪汪汪的看着姚望,轻轻的松开了手。
那一声亲昵柔弱的“望”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在叫,让钟亦可忍不住冷笑。得到解放的她转身就走,不料却被姚望大手一拉给拽了住。
姚望一手死死拽着钟亦可,一手把钟胜蓝紧紧搂在怀里,笑着看向众人,“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她们姐妹俩闹点小意见而已,一会就没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了!”
尽管众人都还没看够热闹,却也都是端着身份的人,于是只能故作优雅礼貌的笑着,渐渐散去。
只剩三人和礼仪小姐时,姚望狠狠的甩开钟亦可,咬牙说道,“有多远你给我走多远!这《瑞鹤图》是蓝蓝先看中的,就你也配和蓝蓝抢?”
钟亦可轻轻揉着被他攥的生疼的胳膊,微微一笑,“你都不问问我今天和谁来的吗?”
姚望愣了一下,钟胜蓝蹙眉,“莫不是和佟……”
钟亦可指了指不远处的关绍东,“姚望,要是上次挨打还嫌不够痛快,不如我把关少再喊过来?”
“挨打?”钟胜蓝大惊,仰头看着姚望,“望,她在说什么?”
死要面子的姚望怎么可能告诉钟胜蓝他挨打的事,上次受伤除了他老子知道实情,对别人一概都说的是车祸。他今天见着关绍东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着牙去敬了酒问了好,然后就一直绕着他走。眼下见钟亦可要揭他的短还要用关绍东威胁他,他立刻恼羞成怒,狠狠推了一把钟亦可,“你住口,这破玩意你愿意要你就拿走,赶紧给我滚!”
钟亦可笑着向礼仪小姐点头,两人一同走向登记台,钟胜蓝偎在他怀里一脸委屈,“望,她刚才说的挨打是什么意思?而且,这《瑞鹤图》你就这么白白让给她了?这是咱妈喜欢的啊……”
姚望看着钟亦可的背影,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她乐意要就给她,咱和这种人争失了身份。别听她信口胡诌,还挨打?谁敢打我?看下次没人的时候她要撞我手里,我非打烂了她!让她再敢欺负你!”
钟胜蓝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面上却娇柔委屈的叹了口气,“算了,她对我一向这么嚣张恶劣,我都习惯了。谁让我没有父母寄人篱下呢。”
姚望心疼的搂紧她,“谁说你寄人篱下了?你是我姚望的妻子,姚天成的儿媳妇,以后在槿城谁也不敢小瞧你!你放心,我不会让钟亦可一而再的欺负你,我一定会给她点教训的!”
“望,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她把脸埋在姚望的xiōng口,一低头看见自己礼服上的酒渍,又仰头向他无辜的苦笑起来,“不如我们先回去吧,你看我这个样子,太不雅了。”
姚望更是气的咬牙,“这个jian人,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你,看我以后怎么给你出这口气!”
“好了,不要因为这种女人生气了,气坏了多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