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老一少两名警探的交流让白烨掌握到了几条重要线索。

首先是那个‘变体生命研究计划’，这毫无疑问就是‘穆克夫狩猎者’的杀人动机。

而连续两名受害者都是这个研究项目的负责人，这也绝对不是巧合，凶手应该是对这个研究项目怀有某种敌意。

然后是现场遗留的特殊线索‘黑色毛发’，这个线索点目前还没什么头绪，他在案发现场也没看到任何具备非人体毛发、合成纤维两种特点的东西。

最后是凶器，长度在20公分左右的有刃凶器，而且从死者脖子上的伤口的宽度来判断，凶器的刃面宽度仅有5公分左右。

“倒是有一样武器很符合这些特点……”

白烨摸了摸下巴。

“门徒的袖剑！”

虽然这只是初步断定，因为很多短剑，长匕首也都是能制造出差别不大的伤口类型，所以无法给予绝对的肯定。

不过这依然算是一个重大发现了，起码是给了白烨一个寻找的方向。

“如果是电锯门的人做的，那现场留下来的黑色毛发也就能很好解释。”

门徒三件套之一，那张猪头面具上就有着类似的毛发。

“估计被害人当时试图去抓下凶手脸上的面具。”

他或许抓下面具看到了凶手的真容，或许没有，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一小撮黑色毛发等于是佐证了白烨上一个关于凶器的猜测，而这这两样物品凑在一起，几乎就已经明着在告诉白烨凶手来自电锯门！

……

案发现场的调查结束后，白烨坐上了警车，跟随着警察部队一起离开。

这种非常时间人员混乱，正好方便他混在里面不被发现。

借助警方的力量展开搜索，可比他自己一人单枪匹马瞎找要强多了。

警车把白烨带到一栋高层的公寓楼，他们这支警察小队的任务是保护变体生命研究计划的最后一位负责人。

到的时候，公寓楼底下就已经停着了十来辆警车，警方的保护人员数目多达上百号人，几乎把整栋公寓楼的每个出口都把守住了，连只苍蝇都不让飞进来。

“守卫的这么严密，凶手还会来吗？”

白烨被分配到了被保护目标房间外部的客厅，和另外四名警员一起坐在客厅内的几张沙发上，一边吃着茶几上水果，一边留神房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员。

他现在在公寓楼的第十层，往左走五米就是被保护目标的所在房间，任何想进房间的人员都会先从他的法眼下经过。

然而等了半天时间，凶手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就在白烨等的快要失去耐心，以为凶手不会来的时候，电梯间方向传来了叮咚的声响。

电梯门打开后，从里面陆续走出了5名身穿制服的警方人员，这些人都是来跟白烨五人换班值守的。

“嗯？”

白烨扫了一眼来人，视线锁定在了最后面那位身材臃肿的警员身上，对方正有意无意的低下头，身体躲在前面警员的身后。

“看来我没有猜错，凶手果然是他！”

……

从一开始的北海德月街75号中集会，差多电锯门全员在场的时刻，唯独没见到他人。

在遇到所有人都出现疑似被洗脑的症状时，某人却早早就未卜先知的说过类似‘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话语。

然后他还是门徒中的一员，随身携带猪头面具和袖剑。

是他！

就是他！

隶属于戈登医生阵营的门徒，曾和白烨一起经历了一局游戏考验的胖子比尔。

此时比尔正压低了帽檐，微低着头，双眼不敢向周围看。

保护人员交换班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刻，在场可是足有九双眼睛，一不小心漏了陷，绝对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