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是一阵夹杂怒气的狂风扑面而来,我慌乱跪在地上:“师父,是徒儿”
见是我,他掌风急收冷着一张脸道:“大胆”
我两股战战解释道:“师父,徒儿只是饿得睡不着,也看不见有其他人,所以只好出来找吃的,但对这里又不熟悉,所以无意惊扰了师父,还请师父责罚。”
他默然不语似是在琢磨我话的真假程度,半晌才道:“回去吧,殿门口有紫荆铃,饿了拉一下便可,退下。”
说完又转过身去,我应了声“是”退了出来。
身后的师父还是那样决绝凄凉地站着,仿佛他已为谁落寞千年。
回到寝殿,果然在殿门口发现了紫荆铃,想来今日炎吾跟我吩咐的大概也包括这个,都怪当时没仔细听,笨啊。
不过现下还是填饱肚子最为重要,尽兴饱餐一顿后又美美睡到了天亮
夜色渐退,晨色微晓,我用清水胡乱抹了把脸就往外冲无意间发现门前杵着一尊石像,只因这石像站得地方太过显眼忽视起来有些困难,我默默看着眼前的石像,这石像开始说话:“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再去劫缘花境,魔尊在等你。”
这一大清早的就站在人家门口跟一门神似的,看来他还真是精力充沛,我扁扁嘴不置可否:“好。”
徒儿见师父这妆容还是要梳理一番的,低头看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一下子没了精神,耷拉着脑袋长叹一声:“唉”
炎吾见我如此形态,眉毛一挑:“何事”
看了炎吾一眼我立即计从心生跳到他身边谄媚:“炎吾,炎吾,你最好了。我不会绾发,你教我可好”
大概此刻炎吾才注意到我这披头散发的邋遢模样,他瞥了我一眼后又迅速别开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无语扯了扯嘴角:“你到底帮是不帮”
他缄默片刻终是点头答应。
厚重的青铜镜前,炎吾笨拙掬起我的长发,动作很是柔和只是看起来有几分生涩。
尽管头发乱得跟一鸡窝似的,可经他这么一梳理不一会儿便变得柔顺许多,折腾了许久他才梳出一个简单的女儿家发式。
他平时寡淡无言,表情僵硬,说是块儿不开窍的大木头可是一点都不委屈他。
令人诧异的是他竟会做女儿家的发髻。所幸这发髻看起来浅显易学,如此以后也可以依葫芦画瓢随便梳理一番。
收拾妥当我随他四处逛了逛,也看到了师父所住的龙烛殿。
不过
我站在殿门口挪不开步子,有点儿没见识
这哪儿是人住的房间,这简直就是一座宫殿,那架势就好像盖房子不需要花钱似的。虽然魔界很大,但也用不着这样奢侈吧。
只那殿门就全是用紫色琉璃砌成的,门的上方还雕了一朵紫瓣青蕊的无名花,甚是鬼魅。
后来听炎吾说才知道那是魔界圣花穷极之花,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师父额头上也有那穷极之花,那原来是身份权力的象征,只有魔界至尊才配拥有。
炎吾还告诉我龙烛殿占据了大约整个魔界四分之一的地方,着实是大得惊人。
四处逛了一圈,熟悉得差不多才随炎吾来到劫缘花境,正想问他师父在哪里,再回头他早已消失不见,跑得真是比兔子还要快。
我悻悻回过头来看见的便是:淡烟流水,云桥花枝,云桥边上漫天罂粟随风摇曳,恍如片片红云。
师父正在竹亭赏花,今日他穿了一件黑紫色的绣袍,玉带束腰,紫眸幽深,更显深邃。
这样的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