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子时的法事是做不成了,纪淩心下焦躁,使女上茶时一个不留神,略略泼了一些出来,被他一脚蹬翻在地,挥袖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拂到地下。
纪淩拧身出屋,直奔西厢而去。见此情景,一边的小厮忙撑起把伞匆匆赶上了纪淩。
耳听得长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门帘一摔,纪淩大步进屋,小汐正坐在床沿跟谢清漩说话,猛抬头,见纪淩满脸阴云,不觉也是一惊。
小厮拿过把凳子,恭恭敬敬地伺候纪淩坐下。
纪淩也不说话,冷冷瞪着床上的谢清漩。
谢清漩听这动静,心下已是分明:“王爷找我有话说吧,小汐,你先回房去,子时带上东西,直接去紫藤树下等我。”
小汐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小厮冲屋中的使女使了个眼色,使女心领神会,引着小汐回房歇息了。
小汐她们前脚出屋,纪淩“啪”地将手边的一个茶盅甩下了桌。
“子时,子时你还要哄我到几时你眼睛瞎了,难道这耳朵也聋了不成,这么大的雨你听不见吗”说着欺身一步坐到床上,一把扣住了谢清漩的颈项。
他手劲奇大,谢清漩透不过气,伸出双手想把他抓开。纪淩嘴角轻扬,握住他左手的断指狠狠一折。谢清漩倒抽一口冷气,险些昏死过去。
看着冷汗淋漓的谢清漩,纪淩胸中郁卒稍解。
床上的男子脸色惨白,为了忍痛,他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淡粉的唇已见血色。
纪淩小腹一阵灼热,他就爱看他在锦衾绣帐间痛苦的模样,即便不能用情欲引他动容,他也要他销魂荡骨,所谓至乐至痛也不过一线之隔,他就不信自己摆布不了他
纪淩按住谢清漩的双肩,整个人压了上去,床檩摇曳,幔帐轻晃,纠缠反覆间两人都已衣衫半褪。
凳子“喀”地响了一下,纪淩这才想起来小厮还在屋中。
他一抬头,向帐外喝了声“滚”,那孩子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十四、五岁的男孩已通人事,血脉贲张的画卷入眼入心,只怕这一夜也不好熬。
纪淩给他一搅倒有些分心,这才想起因何而来,他分开谢清漩的双腿,从容而入,几日下来彼此都惯熟了,比起初时少了几分新鲜,却也更有滋味了。
纪淩捧住谢清漩的脸,低声问:“你是不是算准了今日有雨,特意耍我”说着猛地一刺到底。
谢清漩浑身一颤,半晌轻叹:“到了子时你自然明白。”
纪淩最恨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要他哀求,要他臣服,要他心甘情愿、予取予求,只是他不,他隐忍,他包容,却不过是虚与委蛇。
纪淩又是一气猛攻,双手抓住谢清漩的腰身,指尖毫不留情地掐入皮肉,他恨这个身子,明明极尽缠绵,自始至终,却总有些什么怎么抓也抓不住
即便谢清漩能降了院中的妖魔,纪淩心中的魔障却不知几时能除,唇齿相依之间纪淩狠狠咬住谢清漩的舌尖,贪恋地吸取那淡淡的血腥味道。
更鼓悠悠,眼看亥时已过,纪淩不知在谢清漩身子里泄了几遍,犹不肯退出。两人交缠在一块,静静躺着。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零落,不一会儿竟一点都听不见了。
谢清漩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借着帐外摇曳的烛火望去,颇有几分诡异。
纪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