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惭愧。
房子、车子、存折全归她。这是她提出离婚以后,他向她开具的财产分割明细。
她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毕竟结婚时的这些资产,她没掏过一分钱。可是“房子被我妈卖了,车子被她烧了,存折我不知道她藏哪儿了”
心有余而余额不足。虽然她心里头是不想要,可是事实上也还不了了。
“你的东西,随你处置。”
抬起咖啡杯,盛时彦又抿了一口。
他总是这样的,在唐羡眼里,他话不多,偶尔能跟她说起两句,一般也都是挑重点的说。或许在朋友堆里他比较能放得开,可是唐羡没见过,毕竟结婚两年,也分居两年,她们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名存实亡。她对他实在是不了解。
“伯父伯母还好吗”
饭还没吃完,她不想让场面太尴尬,自己切下面包一角,轻轻地塞到嘴里。
这两年她人在美国,西八区跟东八区昼夜颠倒,两个老人家又喜欢四处旅游,再加上离婚这事隔在中间,她跟他们也就一直都疏于联系。其实她应该更主动一点的,毕竟她们两家是故交,二老对她也一直不错。
“还好。”盛时彦回答极简。
“那小悠呢”盛时悠是他亲妹妹。
“活着。”
她要见,随时能见。
唐羡被他这句话呛了一下,捂着胸口,连忙找了个水杯喝了口。“还好”就算了,“活着”是什么答案啊,她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跟你那个小女朋友怎么样了,这两年我不在”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她话没说完,盛时彦当即厉声。精致的咖啡杯被五根修长的手指攥着,骨节用力,手腕上青筋暴起。
面包店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盛时彦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唐羡呆看了半晌,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
哦,不知道她说的是谁那看来是她低估他了。也是了,她两年前出国,出国的同时跟他提了离婚,盛时彦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但分居两年,户口本上已婚那两个字也早就变得可有可无。人家现在就是个黄金单身汉,凭他的外表和实力,莺莺燕燕还不是像饿狼猛虎一样前赴后继地往上扑啊。
“换新的了”
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地低头去切面包。
盛时彦没回答,他不想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就能一口咬定我外面有人”
盛时彦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唐羡撇嘴,为什么她见过呗。
“别着急,再有两个月你就可以恢复单身了。”
她两年前跟他分居,分居满两年,就能够成为确凿证据了。等两年期满后,她就会及时向法院提出诉讼,她就再也不会是他感情路上的绊脚石了,而她,也可以幸福快乐地追求自己的另一半了。
听见这话,盛时彦倒是深了深眸眼,“还有两个月”
他声音放得很轻,几不可闻。
唐羡敛眉,“嗯”难道她记错了,从前年5月到今年3月,不是还差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