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阿榆,阿榆的”蚂蚁赶忙松开抱着榆树的手,走下来又变回了原型,嘴里却止不住碎碎念,“一点都不好听依我看,他迟迟不开智定是受了你这喊法的影响,指不定你哪天管他叫榆木头,第二天他就幻出形体了”
说完像是怕榆树又发飙,蚂蚁立马头朝下,钻进土里去。
少女原本还在细细琢磨着蚂蚁的话,眼下一见蚂蚁逃亡的姿态,就明白过来。他的话都是故意打趣榆树当下即刻笑得不可抑制。
“话说,芍芍你还记得跛脚狐狸蹭上的那位仙家吗就是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仙家”蚂蚁的声音从土里传上来,他喊得“芍芍”就是芍药花。
“记得啊怎么了”芍药特别配合蚂蚁。
“你说,那头跛脚狐狸干嘛非要上那个仙家的床,不上仙子的床”蚂蚁的声音闷闷的从地下传出来。
这个问题蚂蚁从来没有问过,芍药一下子就被问住了。她垂下头思考了很久,然后靠了靠身后的榆树,“诶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他干什么”榆树还没有做出回答,蚂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估计他连公的母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你老是叫他,你知道他是公的还是母的”
榆树又抖了抖。
“阿榆长得那么漂亮,当然是”母这个字眼在芍药口里打了转,“女孩子”
“切”蚂蚁颇为不屑,“你又知道他长得漂亮他跟你又不是同类。再说了,谁说漂亮的就是女孩子那头狐狸蹭上的仙家不也挺漂亮的结果呢人家是男的”
“你说,狐狸会不会是误以为他是仙子,所以才”芍药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念头,马上就不敢往下说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想法芍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说出的话收回来。
“你说那只跛脚狐狸为什么就不是母狐狸呢”蚂蚁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这样还说不定日后还能传出什么佳话来。”
“母狐狸都呆在家里生孩子繁衍子嗣,哪有空修炼,成人型的几乎等于没有,出来猎食的更没有了,那头狐狸就是头公狐狸,见不见本体都知道的事。”芍药的一席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蚂蚁的头上,将它脑海里的幻想统统都扼杀在了摇篮里。
榆树撑着宽大的树冠,全身密密麻麻的每一片叶子都能轮番沐浴在阳光下,期间还不忘透露一点给芍药。
这么多年来,榆树都在暗地照顾着她。每次看她不舒服的时候,都会不经意间分给她一些早上的露水。到了夜间还会伸出根系催生嫩叶呈一定范围包裹芍药,给她保温,不让她受冻。等到她快要醒的时候,榆树马上就会把根系撤离,不让芍药察觉。
这朵芍药花是在榆树精心照料下长大的。
如今榆树见她言语神色之中透漏着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了。而让芍药不开心的始作俑者正躲在土地里
那又如何他也能找出蚂蚁榆树用根系疏松了周围的土壤,悄声无息分出一缕枝丫出现在蚂蚁的身后,随即便像捕猎食物的蛇,猛然一击,将蚂蚁层层捆绑,“嘣”的一声送出土地。
蚂蚁在土里躲得好好,自然而然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突然之间就被什么东西给捆了起来
等到破土而出的时候,他顶着被撞到冒金星的脑袋,才看清楚捆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忍不住就嚷嚷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榆木头”这一叫,蚂蚁就发现这榆树还颇有把他举的更高的意思,“你这是要犯杀孽么”
“阿榆你这是干嘛快把他放下来”芍药见蚂蚁被撞得不轻,马上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