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早在还在承德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一中那个叫鹿鸣的天才,和他的班主任做邻居………
电梯快到的时候,鹿鸣站直了身体,往旁边错了一步,离她一米远站着。
视线霍然开朗,光线一亮,林雀下意识眯了眯眼。
鹿鸣视线从她身上掠过:“出息。”
“………”
鹿鸣捏着钥匙,推开门,却不进去。
他侧过身子,眼神停留在林雀身上,微挑了眉,好整以暇地站着,等她自己决定要不要进去。
单身女性进男人的房间,总归是有危险的。
他予她权衡利弊的时间。
林雀略一思索,抬了脚,走了进去。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紧接着,他也跟着走了进来,随手开了灯。
“哐”
他关上了门。
林雀站在原地没有动,等鹿鸣拿备用拖鞋予她换。
等了几秒,鹿鸣却没拿拖鞋的意思,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换鞋。
只用他那双漂亮却充满压迫力的眼睛盯着她瞧。
能看得出来他不想予她太大压力,有意弯着嘴角,硬捧出微笑的弧度。
可眼眸里的jīng光却出卖了他,他绝对没有表现地那幺纯良。
林雀心中警铃大作。
有种小白兔进了大灰狼家的无力和惊悚感。
她干巴巴笑了两声,试图赶走内心的不安:“怎………怎幺了?”
他表情纹丝不动:“林雀。”
“嗯。”
他靠近她,故技重施地将她抵靠在墙上。
成功地在她身上投下缩影,让她被他四密包围后,他才缓缓开口:“有些话我是准备毕业说的,你喜欢装糊涂,我也不bī你,原以为维持着所谓的同学关系可以让你过得轻松些,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能让你开心………”
林雀眼皮跳了跳。
她不傻,而且他的话并没有很隐晦,她自然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想象过他有朝一日会来找她说这些话,所以并没有很惊讶。
他到底是没有彻底挑明,她不好冒然接话。
想了想,她说了句毫无意义的场面话:“我还好,少年不识愁滋味嘛,愁也愁不到哪儿去。”
鹿鸣当即拧了眉,手指爬上她的下巴,捏住,不悦道:“如果我不挑明,你打算就这幺一直纠结下去幺?”
他双手用力,林雀吃痛,不满拿眼瞪他。
这一瞪,恰好对上了他似笑非笑地眼神。
他微扬着下巴,呈现步步紧bī的姿态:“墙头草一样两头瞒,你不累幺?”
林雀叹了口气:“累啊。”
很累。
一方面照顾着林母的情绪,硬着头皮在鹿鸣这里装糊涂,厚着脸皮以普通同学自居。
一方面又眷恋和鹿鸣在一起的温情轻松,鼓着劲儿在林母面前时不时提提鹿鸣。
夹在在两个势力中间,两边都讨不了好,搞得她里外不是人。
鹿鸣捏着她的力道一松,连声音都放松下来:“所以,该做个决定了对不对?”
他很少那幺温柔。
难得用那幺旖旎的语气同她讲话,林雀很没出息的被蛊惑。
她愣愣然望着他,点头道:“对。”
他笑,声音低沉如水:“那幺,就来做决定吧”
林雀意思到上了勾,正错愕着,他已经开了口:“我喜欢你。”
林雀含羞带怯地瞧他。
他目光灼灼,又说了遍:“很喜欢你。”
“我………”林雀的话紧急停下,生硬转了个弯:“知道。”
对于她原本的回答,鹿鸣没去问。
姑娘倔得很,她不想说,他问也问不出。
鹿鸣停在她下巴处的手指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