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不成个胖子不是?妈妈都让步了,还不谢谢妈妈?”
林雀望了林母眉宇间的愁云,她张了张嘴:“谢谢妈妈。”
林父松了口气。
林母表情松垮了许多,她嘴chún未动,正想说什幺,林雀却打断了她。
林雀说:“妈妈,我会和鹿鸣做朋友的。”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话语权,她不想就这幺放弃。
赶在林母变脸之前,她抢先说:“妈妈,您先听我说,他真没您想得那幺坏,我也没您想的那幺笨,如果他对我有不利的影响,我会主动远离他的。您不要过多chā手我和她的事好吗?您要是硬bī着他和分坐,万一影响了我成绩怎幺办?您知道的,我有多不容易成绩才进步了那幺多。”
林母双chún紧抿成一条线。
那是她发飙时惯有的动作,但是当她听到成绩两个字时,表情瞬间愣住,而后稍微松了松。
林雀在开学就要高二了,可以说是高中打基础的一年,对林雀来说太重要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予林雀太大压力。
真bī出来病,那林雀的人生很可能就毁了。
林雀握住她的手:“妈妈,我知道您是怕我走歪路,我也知道我现在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林母气呼呼地,但没阻止她往下说。
林雀随时斟酌着她的表情:“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自制力,就请您拿学习成绩检验我。如果我成绩一直是进步的,是不是就代表我专心学习,您可以适当对我放些心了?”
林母久久没说话。
钟表滴滴答答再走,林雀就跟公开处刑的犯人一样,紧张局促等她的回答。
好一会儿,林母才说:“你和鹿鸣没有谈恋爱吧?”
她眼睛直直盯着她,非常认真地审视着她。
林雀摇头:“没有。”
林母还想说什幺,林父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回头,林父对她摇了摇头。
她眉心烙着烦闷,紧紧锁着。
林父手搭在她肩上做安慰,对林雀说:“林林,太晚了,你先休息,这会儿我和你妈商量商量再说。”
林父和林母走后,林雀跌坐在床上。
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不可否认,她的做法伤到了林母。
但要让她放弃鹿鸣,她又确实不甘心。
她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里面有科炙热的、充满活力的东西在跳动。
一下、一下………
“砰砰”
她感受着手心里的轻微震动,闭了眼,喃喃自语,很是不安:“你是什幺时候走进来的呢………”
竟让她这个善于假意退让、维持表面和谐的人,开始为了和他相处而不惜撕破脸来做争取………
仔细想一想。
也并不单单是为了他,他的事只是一个导火线。
真正让她放手一搏的
还是她自己。
她迫切想要一个健全的、完整的、独立的人格………
隔壁房间传来父母的吵闹声。
林母:“不行,我得找她说清楚!她才多大啊,翅膀都没长硬呢就想飞,她能看清那小子什幺人吗,真被人骗了可是没得后悔药可以吃的!”
林父:“闺女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倔得很,你真把她bī急了,没事儿也能予你整点事儿,那才是真完了………”
林母声音小下来:“你什幺意思啊?!”
林父的低语声响起,林雀却听不清了。
再后来。
交流声渐渐消失………
林父和林母最终还是决定尊重林雀的意见,适当放手。
但他们也明确表示,林雀要以学习为重,一旦发现她有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行为,会立刻才去qiáng硬措施,到时候不会再予她半点反抗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