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笑死在这里。”皇上抬抬手冷静下来,端起身边的茶杯押了一口,“你觉得朕的二皇子如何?”
二皇子。
迟未晚心中一跳,为何皇上独独将他挑出来问自己?当初在益州二皇子以为自己放在师爷家中的那几本账本是真的,明知很重要,却依旧将其毁了。这件事迟未晚不曾告诉过皇上,只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二皇子心底里的抵触与怀疑。只是他依旧是朝中能与太子相匹敌的皇子,所以她也不敢将一切表现得太明显。
后来的益州西山,即便自己不知道幕后养兵的人是谁,但师爷曾告诉自己,那是刘知府暗中接触过的,而刘知府的账本二皇子那般紧张,这其中极有可能有二皇子的手笔。若真的如此,这个皇子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二皇子亲近百姓性格和善,能去体味人间疾苦,深入百姓中间,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而且他能文能武,样貌又得皇上您的真传,实乃人中龙凤。”几乎是思索着说的,迟未晚实在是不想再皇上面前昧着良心说他是一个好皇子,也不想与二皇子牵扯上什么,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很轻易的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勉qiáng,皇上不由得也感到奇怪,难不成是为了消除疑心故意这般说的?这丫头虽说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可事实上以庆侯府对她的爱护和愧疚,倘若她真的要倒戈往哪个皇子那一边,只怕整个庆侯府都会跟着倒戈。而云侯府与自己的二儿子一直关系密切,这样以来,只怕……
“他乃朕的皇儿,大梁的皇子,本就是人中龙凤。”皇上的目光犹若实质盯着迟未晚,令人顿感压力。
不明白他为何又突然变了脸sè,迟未晚当真是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这玩的就是心跳啊。
“若是朕让你做二皇子妃,你可愿意?”
不愿意!迟未晚险些直接将话给皇上扔过去,到了嗓子眼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站起又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去看皇上,“皇上,一会永宁回答了,您别生气,别砍我头好不好?”
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上,与一身杏sè的绣花袄子颜sè对比鲜明,清雅的白玉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几乎看不出jīng心装扮的隆重,反而像是简单的及其日常的装束。
“在你眼里,朕就是这般草菅人命的君主吗?你只管说便是,朕岂会砍你头。”
“回皇上,永宁不愿意。”
剪短又坚定的回答,让皇上有一瞬间的愣神。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倔qiáng的不肯让眼中的泪滑下,然后定定的看着自己说,我不愿意。然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她满含情意的眼,再后来,她就嫁给了别人,为他生儿育女,最终香消玉殒。
不知道此时该气还是该延续内心对那个女子的愧疚,皇上沉默了一会,道:“为何?”
“二皇子虽说样样具好,无数女子趋之若鹜。可是在永宁看来,两个人在一起成婚生子,都应该立与彼此喜欢之上,倘若没有感情,即便是父母之命或是您的金口玉言,也只是早就一段没有感情的姻缘罢了。世上大多女子任何事都听从父母的安排,可永宁希望自己能够嫁一个与我彼此相爱的人,无论他富有还是贫穷,如此人生才有期待往后每一天的意义。”
情绪没有起伏,只是语tiáo温柔,像是怀春的少女对未来最美好的期盼。只是她对自己的二皇子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吗?倘若做了二皇子妃,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极有可能有机会成为将来的皇后,毕竟如今朝堂上废太子的呼声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