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站着别动,知道疼了你们才能给我记住。这些日子,我是太温柔了,事事随着你们姐妹俩自己拿主意,现在倒把你们养成了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啊!疼。”
……
母女三个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迟未晚都没想到张氏还有这样的战斗力,以前都觉得她只会哭呢,这会竹条打在自己身上是真的感觉到疼了,又不敢太反抗,生怕张氏更加生气。
送迟未晚回来的士兵站在外头听着里边这般热闹,一时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想了想还是冲进去拦住了张氏,挡在迟未晚面前道:“夫人别打迟姑娘了,姑娘也是为了咱们这些兄弟才冒险去了边关。夫人要打便打我吧。”
士兵看起来还还很稚嫩,十七八岁的模样,被边关的风吹的肤sè黝黑,眉尾处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挡着迟未晚笔直的站在张氏面前,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好似无论张氏怎么打,他都不会躲一下。
张氏扶着桌子喘气,一通发泄已经没了脾气,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人奇怪道:“你是谁?”
“我是顾将军派来护送迟姑娘回家的,我叫木头。”木头一点也不木,所有顾南风会放心派他给迟未晚驾车,“夫人不知,在迟姑娘来边关之前,我们已经断粮四五天,每天靠着树皮饱肚子。若不是姑娘送来了粮食,我们怕是连跟北戎作战的力气都没有了。迟姑娘不顾自身安危捐粮送粮,身怀天下大义,我们军师都说了,我们整个顾家军要敬重姑娘。”
迟未晚的事迹早就在军营里传开了,能为迟未晚赶车,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虽然他以前也看不起娇弱的女人,但是迟姑娘不一样,让她完全改变了看法,这是个又漂亮又值得让人佩服的女人,最主要还温柔亲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他说的是真的?”张氏之前是听于娉婷说了,可是她心里到底不怎么信,想着这种事让别的人做也是一样的,哪里lún得到她,可这会是士兵亲自开口解释的,她也便顺着台阶下来了,“送粮也要主意自身安危,下次不准再做这般危险的事情了,出远门这种事,一定要跟我说。”
迟未晚忙不断点头,保证道:“我保证,以后一定和娘您报备,得了您的恩准再去做。”
娘三算是将这件事翻过去了,张氏这时候才想起锅中的饺子,忙扔下竹条匆忙往厨房去,“我的饺子啊,这为木头兄弟就先留在这儿吃了饭再走,你们还不快给人倒水去。”
桃花已经乖巧的给木头倒了水,“哥哥喝水。”
木头见没什么事儿了本想要走的,可是肚子有点饿,在张氏的热情邀请下,还是留下来准备吃了饺子再走。
“我几天没清理身子了,先去梳洗一番再下来。”迟未晚放松下来方觉浑身难受,与于娉婷说了一声便上楼梳洗了。
泡在暖暖的热水中,浑身舒畅,坐马车被抖得险些散架的骨头都觉得舒展开了,泡了好一会,迟未晚才重新换回了女装。乌黑如泉的长发再雪白的指尖滑动,用一支银钗松松挽起。银钗上挂着几条流苏,行动间在鬓间摇曳。峨眉不扫而黛,肤白如雪,着了一身鹅黄sè绣花上襦,嫩粉百褶齐腰襦裙,外披满是绣花的烟灰蓝呢子褙子。虽都是简单的装饰,却越发显得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