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袅娜的身姿,她比迟未晚年长了一岁,比之她更有一份少女的清韵。
刘员外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转了几转,“哎哟,姑娘,刚才情况过于混乱,不小心碰到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真是时刻都想着算计别人,刘员外这般一说,无论于娉婷说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她被刘员外碰了身子,视为不洁,要么一辈子孤寡到老,要么就只能去刘员外家做妾了。
“员外郎怕是记错了,我们家大小姐只是扇了您一耳刮子,您是想动我们家大小姐来着,可是被我们姐几个给拦着了,您刚才碰到的可都是我们。”半夏性子泼辣,脑子也转得快,当即反chún相讥。
刘员外被说得一阵尴尬,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耳光,他这会恨不得上去打回来。可又转念一想,若是能够将她带回家,还不是要仰仗自己生活,也不知道在身下婉转求欢会是何种滋味。
“让刘员外失望了。”于娉婷见他面上一会怒气冲冲,一会又笑眯眯猥琐的看她,不由冷笑一声,“不过你说我娘收了你的聘礼,却不知你家聘礼何时送到我们家?当时可有人看见?又是遣了哪个媒人上门说亲?聘礼是何种东西?可还有单子在?对了,既然我们家都收了你得聘礼,我娘可是将我妹妹的生辰八字给你?”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于娉婷面上冷若冰霜,两姐妹并排站着,神情倒是十分相像。莲花站在迟未晚身后对两人敬佩不已,若是自己也有这样得胆子,又怎么会害怕爹将自己卖了,如何她也是不答应的。
“姐姐说得没错,我记得当时确实是有人曾打听过我们家,还说等我们嫁过去会将咱们手中的产业都接手了,省的咱们辛苦。可咱姐妹俩偏就是劳苦命,当时就拒绝了那媒婆,也不知这所谓的聘礼是从何而来?”
姐妹俩联手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尤其是这嘴皮子,就是乡下婆娘碰见她们都要绕道走,这刘员外偏还要送上门来,以为看起来无害的就真的可以胡乱对付,也算是yīn沟里翻船了。
“就在上个月三十号,我们家可是拿了五百两银子。”刘员外没想到这两个丫头如此不要脸,居然还敢没羞没躁的问出这种问题,还大有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心中真是恨得很。
不过好在他来之前就做了完全的准备,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有可能发生的问题,所以这会对答起来也是一点迟疑也没有。
“至于是哪个媒婆,自然是镇子上最有名的花婆子,虽说你们家家世不好,可我们刘家也是正经人家,绝不会亏待了你。不过有谁看见过,我就不太清楚了,这得问你们村子里是否有人看见。”
满嘴的胡说八道,不过却是说得一脸认真,不知情的人还真的都要听信了他的话,围观者中有人不由开口道:“这刘员外乃是扬武镇的富商,家中有粮铺酒店,如若不是你们反悔在先,他也不至于如此生气,继而做出此等失去理智之事吧。”
这般一说,周围也有人附和起来,看姐妹俩的眼神都变了,这让刘员外很是得意。
“怕只怕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见着好处就想巴拉到自己手上。”迟未晚回头看了眼说话之人,看着有些眼生,想来以前没有来过闲云小筑,也不知这人是刘员外带过来的还是普通游客。
“五百两银子的聘礼在整个扬武镇的确都算得上多了,只可惜,这几个月我们家赚了些银子,压根就看不上你这点聘礼,别说五百两了,就是五千两我都不会答应。”继而又转头对着一旁的小厮道:“你现在去镇子上,让知县大人去请了花婆子过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她将刘员外那五百两银子弄哪儿去了?”
小厮领了命飞快的往外跑,他是匡月楼训练出来的人,办起事情来稳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