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了新的目标,扬着小手认真道,一双黝黑得眼中尽是坚决。
张钱氏也羡慕得很,可是一双儿女皆是懂事又孝顺的,便是羡慕也只是纯粹的,因为她最大得财富便是拥有这一双儿女,温柔的揉揉儿子的头发,“娘相信山儿。”
今天是归新家的日子,一大早的陈寡妇带着她手底下几个妇人早就忙开了,袅袅得香气弥漫。
村中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上门来,因着迟未晚之前的龙虾生意,大家伙手里都有些余钱,今儿竟也不约而同得穿上了新衣服,一时间倒有些像是在过新年了,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吃着零食聊天。
“迟姑娘,恭喜恭喜,恭喜新家落成。”掌柜的进门而来,一见迟未晚脸上便带了笑,抱拳恭喜。
“掌柜的来了,快往里面请。”迟未晚忙上前,“少当家可是来了?”
“来了来了,在外头马车上呢。”掌柜的回身指指不远处的马车。
迟未晚倒是奇了,这匡月楼哪次不是直接登门来,今天怎么变了性子?想着,脚步已经走到马车边,朝里面望了望,里头却是盖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也透不出东西来。
眸光一动,捏着嗓子朝里头嗲声嗲气道:“小女子恭迎少当家大驾光临。”
里头本是安静一片,听得她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有人直接喷了口水,还有一个失声轻笑的声音。
两人。迟未晚心中一动,伸手便扯开了门帘。
里头端坐着两人,一人正是喷了茶水正不悦得给自己擦拭的匡月楼。还有一人着一身墨sè锦袍,如一弯深潭般的眸子里带着浅浅得笑意,刀削斧刻般深邃刚毅的脸颊也变的温柔了些许。
“别来无恙,小丫头。”来人正是一别两月有余的顾南风,顾南风见她露出白净的小脸和惊讶的双眼,心中好像有一股暖流轻轻流淌。
“顾、顾大哥!”迟未晚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出现,感觉昨天才收到他的信,说在几百里外的边疆,怎么这会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喂,臭丫头,你当我是死的吗!”被忽略的匡月楼不满了,率先从马车中跳下来,摇晃着他的扇子,打从鼻孔中出着冷气,“还不快带本公子进屋。”
迟未晚朝他翻了个白眼,见他大有要冲上来跟自己一决胜负的样子,忙敛了神sè,一本正经的狗腿道:“少当家大驾光临,han舍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匡月楼这才把头一扬,傲娇的进门去。迟未晚便在后头做了个鬼脸,“顾大哥且随我来。”
失笑。顾南风长腿一抬,下了马车随之进门。两人一进门便引得所有人噤声,尤其是顾南风一个眼神过去,每人敢动分毫。
直到他们二人被带到屋里头,大家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只觉得那黑衣男人的眼神好可怕。便是之前还隐隐有些酸言酸语的村民,都缩着脖子不敢再说什么,这姑娘家认识的都是么人啊,怎么这么可怕……
“看起来勉qiáng还可以住人,比之前那破茅草房好多了。”匡月楼转了圈,给出了自己最后得评价,端着迟未晚做的rou干坐在藤椅上,摇摇晃晃惬意得很。
这人一般情况下下让他说好话难得很,迟未晚只得在心里吐槽,嘴上一字一句的吐出话来,“那就多谢少当家看得起了。”
“挺好的,若是有机会,还挺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顾南风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烟火气十足的院子,正好可以瞧见不远处忙碌的张寡妇她们。微风轻拂,虽带着几分燥热,但奇迹般的让人心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