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了,“我到怀州,你的下一站。”怀州离尚春还有两站,是个还算不错的城镇。
“怀州这两年还可以吧,但论发展没有石阳好,论坏境没有尚春好,高不成低不就,你要是打工大姐劝你还是去石阳”大婶开启了说教模式,大有你不跟我在石阳下就是不上进不识好歹的意思。
“我是去探亲。”严喜乐打断她想让她安静一会,可没想到这大婶听见她搭话更来劲了。
“哦呦,亲戚在那是好,但小姑娘终归还是要自立的,要是出来打工的话还是石阳比较合适,各种大企业都有啊,毕竟是大城市嘛,别看你在怀州有亲戚,那以前就是个镇子,年轻人没太大发展的。”大婶不依不饶。“你亲戚是做什么的呀”
感觉大婶的热情有点跑偏的意思,严喜乐真后悔跟她搭话,连忙打住话题,“小买卖。”
大婶感觉出了严喜乐的不友善,直白的说,“哎呦,大家都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小姑娘太警惕了。”
这话一说反倒让严喜乐有点不自在,只能讪讪笑笑。心想,“这老巫婆道行太高,几句话说的好像之前咄咄逼人的不是她而是我一样。管她说什么,我偏不说话。”
看她不说话了,这大婶就哼着歌穿上鞋扭着肥臀去找别人聊天了。
严喜乐想,她终于走了。这大婶脚味那叫一个鲜美。原本火车上人很多,味道也很复杂,什么烟味,酒味,口臭味,脚臭味,狐臭味,各种大杂烩。还有各路牛鬼蛇神的吵闹声,打扑克的,喝酒的,唱歌的无奇不有。上一站是个大城市,下了很多人,上的没几个,车上的空间和空气刚好一点,这大婶就脱鞋了,弄得严喜乐呼吸都困难,大婶一走可解放了她的嗅觉。
闭目养神的严喜乐还隐约听见那大婶跟别人聊天,“哎呀,那小姑娘是走亲戚的,有点不识好歹,啧啧。”
“后面有个来旅游的男的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够呛,啧啧。”
两个大婶愤慨地操心着祖国的下一代尊老爱幼的礼仪问题,其不知祖国的下一代在心里已经问候她们的祖宗了。
这时火车好像进入了隧道,铁轨的声音变了节奏,乐乐突然觉得头微微的疼,心里隐隐有点焦急,乐乐想,自己大概是太困了,决定靠着窗户边眯一小会儿。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渐渐的头疼才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感觉旁边坐了一个人,她想睁眼睛看看,可实在是困,于是裹了裹怀在胸前的大包继续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踢她的脚,跟她说“怀州到了。”
她一下被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迷茫的看着对面,又扭头看了看旁边。刚醒的她眼睛还迷糊地看不太清,皱着眉头认真看周身的人,感觉旁边的小伙子赶忙起身往前走,嘴里恨恨地发出一声“草”
缓了好久严喜乐呼吸才平稳,但人还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男人用下巴指了一下她右侧,提醒她衣服口袋开了。才发现她上衣右口袋的拉滑被拉到了一半,她的手机就在这个兜里。常看手机她就没收进怀里的大包。
严喜乐总算反应了过来,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啊。”
“没事。怀州这站就到了。”男人没有看她,望着窗外自顾自地说。
“哦。”乐乐刚醒有点反应迟钝,心里隐隐想着我不到怀州啊。突然反应过来,可能是他听见了她跟大婶的谈话,刚想说“我不到怀州”火车喇叭里标准的普通话响了,“旅客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