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红一张俏脸,警戒而羞愤的瞪着他,嘟囔道:“叔叔,你变态的?”
龙耀阳在她睁眼那一刻就回神了,闻言,掀掀眉毛,似笑非笑道:“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他从床上起身往外走,淡定自若,毫不尴尬。
宁婉鱼在他身后吐舌头,扮鬼脸:“我的内脏你就没看过。”
白sè迈巴赫的车上,宁婉鱼不时侧头往窗外看。
街边两道成排的树木不断往后退,周边的楼群也在身后渐渐缩小。
宁婉鱼回过头,不自觉的拧紧眉头。
“叔叔,这不是回新华公寓的路,我的身份证还在包里。”
龙耀阳头也不回的目视前方:“我先送你去医院。”
宁婉鱼坐直身体,不高兴的嘟起嘴,双手绞在膝盖上。
“送我回公寓,我要先办离婚。”
龙耀阳闻所未闻,侧头瞥着她。
她低垂着脑袋,额前的刘海长长了,挡住向下敛起的目光。
纤长浓密的长睫微微抖动,小嘴微噘,红chún被咬的更加娇艳。
他伸过大手,轻轻拉扯她的马尾,被宁婉鱼一把拍掉。
生气道:“叔叔,我不是开玩笑的,重婚罪,你会被判刑,如果她……如果……”
咬咬chún,宁婉鱼说不下去了。
龙耀阳似笑非笑的接口:“如果她告我?”
宁婉鱼把头越垂越低,刘梓韩质问她的那句,如果万丽娜对叔叔动手了呢,她会怎么做?
摇摇头,她暗自笃定道:“她不会这么做,只要我和你把婚离了,她不会伤害你的。”
“是吗?”
龙耀阳收回视线,扫了一眼窗外,再无言语。
医院里,穆尘为宁婉鱼注射了那支针剂,像往常一样,留下一滴当作研究样本。
装进试管,递给身旁的助手,拿出药用毛巾擦手。
龙耀阳跟着他走到回廊上,双手chā进裤兜,摸了摸,拿出一支烟。
正要歪头点燃时,他指尖的烟被穆尘一把抽走。
“医院里不让抽烟,抽这么多,你就不怕得肺癌?”
龙耀阳身子侧转,贴靠在窗台上,又是那副慵懒邪性。
潋滟的浅sè琥珀往穆尘的脸上扫去,笑道:“不生我气了?”
穆尘把烟甩给他,被他jīng准的大掌抓住,冷漠的甩出一句:“我管你去死。”
他侧弯着头,点燃指尖的烟,向上吐出一口。
习惯性的按压眉心,轻点烟灰道:“配药的事有进展了吗?”
那药再配不出来,龙耀阳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
睿智眯起的犀利琥珀看向远方,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异样。
穆尘拿下脖子上的听诊器在手中摩挲,沉声道:“有一点进展,但是作用不大,想要完全配出来还是有风险,那药的qiáng劲程度你我都看过,不止肌rou会萎缩,连内脏都会萎缩,一夕致命,绝对狠毒。”
若不是这药这么猛,这么毒,那些人也不会拿这药去对付国外的首脑。
正因为如此,婉婉更不能断了这药,而他,要充分保证婉婉的药可以拿到手。
那个人想玩,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药物注射后的一个小时,宁婉鱼才从床上醒过来。
坐起身,揉揉惺忪的眉眼,没看到任何身影。
她下地穿好鞋,打开门往万丽娜的病房走去。
刚打开门,便看到万丽娜脸sè惨白的坐在沙发上,而她的病床前,几个小护士正在收拾床上的血痕,以及一地狼藉。
“怎么了?”宁婉鱼忧心的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