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就坐在她的身侧,这样看着她,像她曾经希望的那样,可是她却像是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一样,这样闭着眼,这样安静,与世无争
虚弱的像是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眼角穆然酸涩起来,段亦忍不住闭了闭双眸,只觉得手指都在颤抖。
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缓缓的站起身。
眼睛毫无焦距的看向屋外那刺眼的日光,穆然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他这样漫无目的在这人世间游荡了百年,又是为了什么。
………………
段亦若是想做一件事,便还没有做不到的。
他不知如何抓来一个郎中,将郎中引入宅子中,让他为安晴看病。
挡不住的恐惧。
那郎中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抖若筛糠,可是在满是阴气的府邸之中,半是小声抽泣着,半是哆嗦着为安晴看了病。
末了,段亦冷冷扫了那郎中一眼,扯了扯嘴角,看着他满目的惊吓,将他放离了宅子。
其实若是放在很久以前,他断然不会这般好心,或者折磨,又或者吓唬,将人弄的半疯不活。
这些都是他的手段,他曾经最自以为是的手段。
可是现在,他不知为何,却忽然不想这样轻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