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认为,就是苏锦。
他紧急赶路而回,必定是先他们一步到京,同时,还封锁了各出入要道。
他们……
他很好奇,他们,此时此刻,到底,在不在这芳华阁。
“苏锦性子顽劣,确实有劳北冥国师了,那你们……”太子突然指着院子里站着的菊花,“尽量轻一点的去把苏锦起来。”
菊花不动,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宁死也不能做对不起小姐的事。
可她不动,太子直接就怒了,“难道,听不懂本宫的话?”
“皇兄,这般久了,苏锦都未醒,会不会,被刺客要挟?”一旁,四皇子极其配合的开口。
太子了然,复又看向相爷。
相爷一拱手,几分战han,“苏锦虽然性子顽劣,但还请太子,相救。”
几首在相爷话一落,太子一挥手,顿时,一队护卫,朝着主屋而去。
院子外面,因为这一般动静,早就围了七七八八的人。
苏婉和苏心站在最前。
苏婉遮着面纱,看向苏锦屋子方向,眼神如液了毒,毁容之仇,不共戴天。
那日,虽是年盈雪的鞭子,可是到底是因为苏锦,这才落在她的脸上,这些日子,想了众多法子,却始终消抹不净,而后日又是皇上大寿。
太子近些日来,看似对她好,可是那感觉,远了太多太多。
这一切,都是苏锦的错。
最好,被刺客给刺死。
而一旁,苏心距离苏婉最近,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qiáng大的仇恨之意,目光闪了闪,竟是朝一旁挪了挪。
这些日子,苏锦被父亲关了禁闭,她也难以见到苏锦,所以,想问问她栾生去哪了都不行。
如今,正好,事情越大越好,管谁死活,她只想知道栾生在哪里。
而院子里,此时,护卫一步一步靠近主屋,气氛,空前的安静,就像是前面,有着刀山火海般。
“吱呀。”
然而,在众人禀息凛神时,主屋的门,却从里面被拉开了。
而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众人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那是一片自天际青山飘来的让人眼前一亮的光,恍若春风拂面,琉璃逶迤。
太子的面sè,从未有过的讶异,与惊艳。
除了四皇子面上似乎闪过了然,其余人,皆是一幅呆怔模样。
就连一旁的兰瑟和菊花,这一瞬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而站在门口的女子,浅笑抬眉,红chún微勾。
一袭葱绿sè的烟水百花裙,身材纤细而玲珑,小缕发丝轻轻一挽,垂于耳侧,头顶再chā着一支同sè珠绿簪子,光泽摇曳,晖隐斜照下,打在那一张淡着妆粉,五官jīng致的脸上。
明眸皓齿,眉似远山,吹弹可破的肌肤,再配以盈盈笑意,冶容多姿。
远看,似山似水,淡白梨花面,娇而不弱,却引人注目。
近前,是般般入画,多一丝嫌多,少一丝嫌少的风骨绝彩。
这,是苏锦。
又好像,不是苏锦。
是苏锦,依然有着深镌于眉目间的慵懒与不拘一格的散漫,可是,再一看,又多了一分清冷疏离的气质,多了一份山高水远的卓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