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师前来,南齐自然不会低了位次,说直接点,不是怕楚国占了便宜,与北冥交好?!
而在她方才出相府时,华九已经暗中告诉她,南齐年王府世子,年宵进京了,跟随的,就是自来心仪百里墨夙的年小郡主。
年王府深受南皇重用,此来,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年宵二十多余,同样,未娶妻,只怕,单这一点,也是深得楚皇之意。
“那你希望爷从太子府里得到什么成果。”百里墨夙看着苏锦,终于开口道。
“那,齐若溪呢?”苏锦突然转移话题,不答,反问。
“你吃醋了?”百里墨夙突然很是愉悦。
然而……
“嗯,吃醋了,你可以这样理解。”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话让百里墨面上的愉悦瞬间转为冷哼,“口不对心的小狐狸。”
“那,说说齐若溪。”苏锦挑眸问。
“楚皇自作聪明,爷也无法。”双手一摊,这就是事实,紧接身子往后微微一扬,墨发飘逸,听他一叹,“不过,遗憾啊,如此一计,竟然都没能激发出你对爷的在意。”
“呃……”其实,苏锦明眸流转,笑意真诚,“你和齐小姐,挺配,她是个好女子。”
百里墨夙倏然看过来,凤眸幽深,笑意依旧,可是明显周身气息有些冷。
“至于华茵,她既然是你的人了,日后,我不会再信她。”苏锦又道,没有华茵里应外合,她都不信。
明显感觉到那又看似闲懒的眼底一骨轻淡的凉意,百里墨夙轻然一笑,“有一点需要说清楚,这世界上,能称之为我的人,除了你……”百里墨夙声误悠扬的一转,“就是你。”分外暧昧,吹拂了方才的冷空气。
苏锦话落,拔弄了下手指,没什么心气的转身要走。
“爷专程在这里你等你,你没有得到答案,就走了?”
苏锦悠悠笑着转身,对上那在阳光暗景下,分外超群绝伦的凤目,“你不信任我,不会说实话。”言语很是直白。
“呵……你如此不信任爷,爷会很委屈的,还有,楚皇明显不想再留你,你当该知道,而你,也不是传言那个嚣张得一物不会的女子……再者……”百里墨夙眸光流转,恍惚间,苏锦扬眸间竟好似看到一丝心疼
应该是看错了。
“再者,你这般正经却伤人的语气,让爷,受不了。”
“滚蛋。”丢下两个字,苏锦不想再听这迷魂话。
空气,静寂,微风,徐徐。
“若是,爷说,爷信你呢,一切,都信。”百里墨夙托着腮,黑眸在阳光下极其清明,清明中又事实在着点让人遐想的旖旎。
有些东西,时间久了,气氛静了,好像一下子就要说破了。
苏锦抬起的脚步微顿,神sè也只是怔了一瞬,复如初,轻笑着,头也未回,“信我?”
百里墨夙没有答话,只是,墨发飘扬,chún角轻动,从未有过的诚意,自苏锦的后背延伸到她所有的感官。
好久,苏锦极其缓慢的转身,对上墙头上那个人,那双深邃却依然可以清楚看到她投影的眼眸,抬起手,一点一点,纤细白嫩的指尖,指向自己的xiōng口,“知道一种死法吗?”苏锦顿了下,松懒的面上,带着抹苍凉的冷淡,“同一把匕首,在xiōng膛上,chā了九十九下。”苏锦说,面上在笑,眼角,却冰han一片,话落,看着百里墨夙黑眸里一点一点凝起的深沉,震惊……手指,一点一点,轻微缩着,放下,“这就是信任。”
这俨然就是一个故事,只有结果的故事,却如巨石砸得百里墨夙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而前世,苏锦就是这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