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的眼神,都给她一种她已被千夫指的感觉。
看来,就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怎么了?”苏锦大摇大摆的走近,走至兰瑟身旁,然后看着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苏婉,一点没有客气,“说说吧,我怎么个害你了。”
“苏锦,到得此时你这般不知错误,还想狡辩。”苏婚气弱游丝,却字词含力,一双从来温婉的清眸里,此时夹带的都是满满的怨恨,“方才,我因为身体不适而晕迷了,我的丫鬟因为找不到太了,就找来你相帮,没曾想,你不止不相帮,还对我……”苏婉说话间,撩起自己的衣袖。
那本来纤细的胳膊上,此时竟被绷带缠着一圈又一圈,而雪白的绷带上此时也隐隐有出血的症状。
别说别人,就是她看着,都快心生怜意。
苏婉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帮就算了,竟然还这般伤我,若不是我的丫鬟发现得极时,只怕现在……”
“小姐,你别说了,太子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一旁,苏婉的丫鬟,正是之前畏畏缩缩请求苏锦前来相帮的那位,此时上前劝着苏婉,面上,更多的还有愧疚,“都是奴婢不好,没想到大小姐的心,这般狠……”
苏锦看着这个丫鬟,又看看苏婉,再看看一旁的苏心,苏心还站在那里,只是,眼底有着一丝淡淡的算计。
苏婉冤枉她,趁她昏迷,伤了她?
就这般简单?
苏锦眯着眸子,觉得不太对劲儿,七公主已死的消息,苏婉当该是听说了的,此时太子心绪本来就不好,这般时候,她应该更加安静乖顺,而不是如此急功进利的,算计。
除非,这个计策,不止是能让她受罚,受人谴责,还能让她有更不好的下场才值得苏婉这般还不惜伤自己的拼命一博。
是什么呢?
“你们,先退下。”目光落在栾生身上时,苏锦对着那些围攻着栾生的护卫命令。
那些护卫不退,看向太子。
太子一摆手,好些护卫退下之时,听太子道,“苏锦,你和苏婉是姐……”
“我呸。”苏锦chā着腰,直接唾弃,才不管别人的目光,而是拉起地上的兰瑟,“说,他们方才,怎么欺负你和栾生的。”
兰瑟的心其实是虚的,此下这般多人,二小姐又是受害者,她家小姐还表现得这般qiáng势,真的好吗。
不过,她是信任小姐的,深呼吸几口,这才开口,“是方才,我和栾生本来是要回院子收拾东西,没曾想刚进来,就被太子的人给抓了进来,二小姐还要找我,是栾生护我。”兰瑟一口气说完,苏锦又上上下下扫了兰瑟好几眼,再然后又打量了栾生,直到确定二人无伤,这才放下心来的,目光扫向苏婉,“幸好他二人未伤,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将你口中说的害你变成事实。”
“事实如此,你还敢如此嚣张。”这一句话是太子说的。
太子虽说有些看不懂苏锦了,对苏锦的感觉也越来越复杂,可是如此时候,他是真的微带烦躁。
一心想着,眼下之事,必须尽快完结,然后带着着皇妹尸体进宫请罪。
当然,他也不能应付省事,到底,在场,还有国公爷,永昌侯……
悠悠众口,最是难堵。
“太子,苏锦本来就无法无天,今日她能做出残害妹妹之事,也无可厚非,我觉得,你赶紧把她关押起来,打个二十大板,挫挫了她的锐利,看她还猖狂不。”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明决开口了。
身为永昌侯小侯爷,他本来就和苏锦不对盘,更是只要一想到之前就是因为她把他打伤,害他在床榻上躺了很多日子,浪费了许多醉温女儿香的时光,更是气得不行。
之前在北山行宫,若不是有所顾忌,他早就打她麻烦了。
所以,肯下这般好机会,他不利用都是对不起自己,当然要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