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夙紧跟而上,也瞬间进入耳房。
耳房背光,极其黑暗,而甫一进去,便能闻到一丝极其浓烈的血腥腐朽的气息,空气,也无端压抑。
“这间屋子里,应该死过很多人。”百里墨夙低沉好听的嗓音都带着某种抑郁。
黑暗中,苏锦的眸子看向百里墨夙,即使黑暗中,他lún廓分明的五官和如墨玉般的眸子却依然能清晰的撞入人的眼目。
“不要佩服爷,此处空气沉抑,死气颇重,定然是冤魂纠结不散。”
“你不止能掐指一算,还了解这些鬼神之说。”苏锦嗤之以鼻。
百里墨夙凤眸轻抬,“鬼神之说也并非道听途说,不信者,心存景仰,也未不可,这世间往往很多事,并不是自己未见过听过,就代表没有。”
苏锦此时正抚着地上光可印人的地板观察,闻言,心头一怔,偏眸看向百里墨夙,心下情绪莫名,“不是鬼神之说,都为世人所诟吗,你这个南齐摄政王却如此反其道而行,就不怕传出去,受天下人耻笑,怀疑。”
“呵,爷活在这世间,是为自己,为何要为天下人?”百里墨同夙轻启薄chún,轻描淡写一语,却是这世间所有人不能放弃的束缚。
多少人为名为利,在意别人的想法,看法,他却如此洒脱?呵……
表面上的傲娇,内心里真正的通透。
苏锦第一次,真正的对这个摄政王有些刮目相看。
“这……这是什么?”苏锦突然摸到什么,声音里不自觉透着惊骇。
百里墨夙凑过来,原来是苏锦已经打开了小床边一个很大的抽屉,而抽屉里,整整齐齐的腥味扑鼻的,小小的,看上去,竟像是……
“人舌。”苏锦道,下一瞬,“扑。”却突然觉得心头一紧,一口腥甜忍不住,喷在面前光可映人的地板上。
百里墨夙目光一紧,当即看向苏锦,黑暗恍惚的光线中,竟觉苏锦的面孔一瞬间变得有些朦胧。
而此时,屋外,远远的,似有脚步声轻轻而来。
几乎不过瞬间,百里墨夙袖子一挥,抽屉轻轻关上的同时,抱着苏锦跳出了窗户。
“吱呀。”耳房的门也在这时,轻轻被人推开。
紧接着,又是一阵杂踏的脚步声,不知在屋子里做了什么,瞬间,脚步声消失,远去,门又关上。
暗处,苏锦看着远去的那些人,这才收回心神,这些人走路,行事,没有半点能让人猜出其身份的特征。
再偏头,百里墨夙也正看着屋内,似在思索着什么。
苏锦的目光却落在了百里墨夙染着血的衣袖处,那是方才他在抱着她离开时,为免让人生疑惑,关上抽屉的同时,顺势衣袖拭地,将方才,她吐在地板上血迹,抹净。
这样讲究的一个人,这样高高上的一个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以他的武功,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变了容颜,而内力显然不比以前,可是,要杀死方才那些人还是轻而易举,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呢?
“好丑。”百里墨夙突然一声嫌弃。
苏锦这才想起来,自己满脸的墨麻子。
“他们走了,爷等着你去寻到另一块先古之玉给爷看看。”百里墨夙又一脸轻笑的模样。
苏锦拍着脸,早已经移开目光,闻言,二话不多说,又蹿进了耳房里,直接打开方才那抽屉。
许是阳光西下的关系,有一丝淡淡的光束照射进来,抽屉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