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假意喝过没米的粥后,苏锦还是在各种严防死守中,出了相府。
就这点人力,怎么可能真的拦住她,人要若想要离开,拼死也有一百个理由和信念,再兼之行动,更何况,相爷这些亲卫虽然武功高qiáng,可是,也架不住,她凛息跳窗啊。
“阿九,我决定了,把体内的术法解了。”苏锦进入青宇斋,甫一落地,便急匆匆的朝着主屋而去,主屋门未关,远远可见华九正埋头桌案写着什么,此时,闻声,抬眸看着一袭鲜绿轻衣的苏锦,气态从容,微露疑惑,“你想清楚?”
苏锦此时已经迈了进来,小脸上有些气郁,chún瓣一抿,吹口气,“昨夜相府门外的的事你听说了?”她昨晚可没怎么睡好。
华九颔首,“那动静虽不大,可是岂能逃过所有人耳目,我自然也知晓。”
苏锦点点头,很无奈,“皇后歹毒,欲置我于死地呐。”
“身为国母,能在当年明妃正宠时,使计将四皇子驱离出京,还让太子在这么多年的群龙环伺中稳坐东宫,出了本事,皇后的眼里,自然是,哪怕一点一滴的危除也会摒除。”
苏锦不置可否,径自朝一边桌旁一坐,“你所说的都对,但是,死?”苏锦抬起尖细的小脸,垂落的发丝被窗外的风轻轻扬起,笑意盎然,眉目,却从未有过的平静。
“死,我们不怕的。”苏锦说。
华九自桌案后走过来,眉目深往,气息轻澄如雪,“不怕,也要小心为上。”
“所以,给我解术法吧。”苏锦饮口茶,“没内力没武功的特么太憋屈。”
华九眉目一皱,明显不赞同,“你和百里墨夙身中双生蛊,一旦解除术法,释放你体内压制的内力,不止你的性命会危及,百里墨夙自然也会知晓。”
苏锦叹口气,摆弄着衣角,“可是,昨夜,有一黑衣人在我眼前故布疑阵,我却并未提前感知到。”
华九闻言一惊,本来风清明朗的男子当即走过来,一把抓起苏锦的手腕,把上脉搏。
须臾,手松开,面sè明显松了下,“还好。”
苏锦自顾自倒杯茶,声音有些小孩子气的呜哝,“我倒是好,可是再耽搁下去,你就不好了。”
“有你这个古武世家的鬼手圣医在,我不会不好。”华九神sè淡若,眉目含着温情丝滑的笑。
苏锦的xiōng腔莫名被什么戳了戳,有些生生的疼又有些轻轻的暖,却不妥协,一双明亮的水眸睨着华九,“好吧,你的意思就是不给我解除体内术法呗,让我继续这样弱着,受人欺负。”苏锦边说边摊手,鼻子一皱,分外不悦。
华九轻拍拍她的头,眼底若有所思,“我总觉着,皇后,远不如我们表面上想得那般简单啊。”
“皇上也不简单啊,一国之君,帝王威仪,取人性命,灭人族宗,皆在旦夕之间,这些,我若能猜透,也不至于这般多年装傻卖萌的跟在楚凌风后面了。”话声刚落,华九眸sè一动,与苏锦同时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院外。
“没曾想,闻名天下,且世人不可知其行踪的华九公子,竟就居于皇城脚下。”下一刻,随着声音,一道身影立于院中。
白衣如雪,墨发如瀑,凤眸如玉。
轻挑眉目间,便流转了华光溢彩。
这么sāo包的人,虽然还是那张不知何原因而变化的清风朗月的脸,但是苏锦几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可是,苏锦诧异了,栾生不是回来了,不是说已经看着行空扶着他离开了,而且,为了对付这厮,她所下的药,可是遵循着天时地理,必须顺着南风……
“你怎么寻到这里?”苏锦眸子紧起,挂在chún角的笑意骤然冷下,看向百里墨夙的眼里全是防备。
这个院子看似偏僻,可是不止前门后门,就连周边,也被她设了阵法,别说一个人,哪怕一丝风进来,都会惊动。
可是,百里墨夙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二人眼前。
百里墨夙看着苏锦,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