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哟,早知道就把这块布给扔了,她只是觉得质量好,触肤柔软,又心知这厮自不会用便宜货,这不是顶级天丝,就是千两一匹的云锦,她对布料没研究,可是不代表没见识啊。
“是吗?”百里墨夙自然不信,语气似笑非笑的。
这笑容……
有种戳穿人心的力量。
正当苏锦努力搜刮着再掰扯个什么理由时,百里墨夙却好像已经不关心这个话题了,眉峰轻抬,“天sè已晚,这里不是极佳休息之地,往前走走吧。”
“好啊好啊。”苏锦举双手双脚赞同,之前在这里休息,是因为她实在是累坏了,而这里去云州的偏路她既然知道,当然也知道大约再行走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山坳,不说避雨,在那里休息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是难事。
所以,苏锦无比兴奋,当下,脚尖儿就轻快的跳着,往前蹦。
好像春天都来了。
不过,苏锦刚走了两步,便被人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苏锦没好气的瞅着百里墨夙,“你现在都醒了,难不成还要我扶,再扶我就要死了。”
百里墨夙微扬着眉,chún角依然勾着那种在别人看来美得天地失sè,却在苏锦看来不怀好意的笑意。
“呵。”苏锦叉腰,“别想着怪招,我告诉你,你受了内伤呢,眼下不指定打得过我。”
“我为什么要打得过你?”百里墨夙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俊眉轻扬。
苏锦眼眸一眨,是啊,他为什么要打得过她。
“诶,那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是做什么?”苏锦轻哼一声儿,忽又笑得贼贼的,“占便宜没够是吧,觉得本小姐的玉手纤纤又细软,所以,想再握一握。”
“自恋是病。”百里墨夙说,挑眉,“要治。”
“治你个大头鬼,你……”
“背我。”
“啥?”苏锦没听清楚,风,好像有些大。
“我说爷我现在走不了,你若想在前方去休息,就要背我。”百里墨夙无比傲娇,说这话时,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苏锦抽口气,简直了,冷笑,“摄政王,墨大爷,你脑子秀逗了吧,你都醒了,我还要背你?再说了,我干嘛要带着你一起去前面休息。”苏锦说完,再度冷哼一声,当即是不管百里墨夙朝前方走去。
走一步,后面没拦。
走二步,后面依然没唤。
走三步……
苏锦抚着骤然发疼的xiōng口,转身,看仇人似的看着百里墨夙,“你丫的,卑鄙。”
“爷这不叫卑鄙,这叫睿智。”百里墨夙扬着眉,将手从自己xiōng口上离开。
无疑的,方才是他做的手脚。
二人同蛊在身,苏锦……又愤愤的走过去,“受这么重的内伤,你怎么不死了。”
“爷死了,你也不好过的。”
这倒是实在话,不然,她才不理会他。
不过,话说,这厮既然是为了救她才深受重伤,让那二爷有机可趁,那还能控制这体内的蛊?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