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与年宵对视着,思绪纷转,而对面,距离几步之遥的年宵却突然蹙眉上前一步,抬起手竟就朝着苏锦额间的流海而来……
“轻薄?”年宵的所有动作却被苏锦一声轻喝给阻住,手在空气中一顿,黑眸一点一点的凝在苏锦身上。
“难不年世子对于恩人的表达方式就这样?”苏锦抬手指指那只只距离自己一指之远修长白净的手,chún角笑意一收,尽是讥讽。
“大胆,我家世子,岂是你这等胡乱说的。”一旁,方才紧跟着年宵出现的黑衣男子对着苏锦就是一喝。
“哟,脾气还挺大,难道你家世子不是想轻薄我?”苏锦也不是个善茬。
那人语声一噎,他也不知道素日里从来不对哪名女子假颜辞sè的世子今次为何……
年宵面上也些微尴尬,僵在空中的手缓缓收起,这才对着身旁一拦,看向苏锦,“说说为什么要帮我?”
苏锦脸sè一下,“那墨府的主人前些天偷了我的牛,不仅如此,还妄想轻薄我,哦,比你方才动作还流氓,是想拔我衣衫的非礼我,你说,作为不想委曲求全被打压的小女子,我能不奋起吗,正巧有人告诉我找你就可以报仇,我就找你了啊。”苏锦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年宵沉着脸sè,“有人?何人?”
苏锦摇了摇头,好像也挺费解的,“不知道,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年宵眉峰蹙紧,须臾,上下扫一眼苏锦,“那你走吧。”
哟,这年宵还挺好骗。
“这才是报恩的方式嘛。”苏锦得了好还卖乖,拉着兰瑟就要走。
“小锦儿。”正在此时,身后,蓦然一声轻柔的低唤。
苏锦脚步一顿,面上的笑意一怔,整个后背都是一僵,极其缓慢的回头。
墨夙。
我靠。
“原来,你砸了庄老爷书房里的茶杯茶壶,是故意让行空看出你是个急于求成之人,从而让他轻心,不再监视你,而回府向我禀告,你才有机会去向年宵通风报信?”百里墨夙一步一步走近,似笑,非笑。
苏锦笑不出了。
“年世子,你干什么吃的,人还活得好好的?”苏锦猛然回神,对着同样面sè怔滞的年宵劈头就是一喝。
年宵堂堂一世子,何曾受过这般喝斥,方才是因为确实自己太过轻薄了,此下面sè也不好,墨夙明明受了重伤,被他的人给带下去了,为何……
“呵呵。”苏锦瞥见年宵面上的不解,干笑几声,摇头叹,“哎,年世子你棋差一招啊。”
“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完蛋了。”身后,兰瑟欲哭无泪,声音都是发颤的。
前面是年世子,后面是小姐口中的墨府那位爷。
墨府这位爷就不说了,从小姐口中已经知道,之所以有今夜这一出,就是为了逃离这墨大爷的掌控,而年世子,还是那夜她举起石头打伤的那位。
“放心,